这件件都是死罪。
可为官多年,你虽然说你没有做过这些,那别的你也没有说过吗?
这一查起来,可不就是逃不了吗?
徐夫人在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外头好多的官兵。”
徐理堪堪回过神,“去!趁他们还没有把徐府看管起来,快进宫去给蜜儿穿传个消息!”
徐夫人也大梦初醒,如今徐府被围,也只有华妃能救他们一家了。
“好,老爷放心,我现在就去!”
徐夫人擦了擦眼泪,往外跑。
—
夜已深。
华妃却是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她总是会突然惊醒。
她又一次惊坐起来,惊恐的瞳孔望着这四周,看到这一整个屋子里都贴着黄色的符纸那一刻,心才安了下来。
对啊,这么多的符纸贴着呢。
赵贵人和兰嫔可害不了她。
对,没错。
白兰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没想到华妃已经醒了。
“娘娘,您,您没睡?又吓醒了。”
华妃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冷声道,“这急急忙忙的,什么事?!”
白兰扑通一声,一下子跪下了。
“娘娘,夫人人也派人送来消息,说,说徐家出事了!有人弹劾徐大人,说徐大人卖官,还陷害忠良之臣!”
华妃惊的站了起来,“什么!?父亲何时做过这事?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出宫!”
白兰摇了摇头,“娘娘,那禁卫军已经把徐府围起来,现在我们就算去了,只怕也见不到许大人和夫人了!”
“夫人也是趁乱之中给娘娘送来了消息!”
“如今,娘娘是徐家唯一的倚靠了。”
“对!”华妃正思索着,“我得去见陛下,我得去求求陛下!陛下一定不会这么狠心的,他说不定会看在我的份上,放了父亲一马。”
华妃急匆匆的穿衣上妆,正要出门,可看着外头黑沉沉的,心里终究是害怕的。
她拿了一张符纸放在身上,才放心些。
她都不必去问。
萧怀衍这会儿定然是在贵妃的秋月宫。
她刚走近,李庆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
他把人拦在了门外。
“陛下和贵妃娘娘早就歇下了,华妃请回吧,有事明日再说。”
华妃心急如焚,现下根本不愿回去。
“本宫要见陛下!”
“本宫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啊!陛下,陛下!”
华妃扯着嗓子喊,“本宫不信陛下不愿意见本宫!”
随着这一声比一声大的喊声。
李庆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他冷冷的打断了华妃的话语。
“华妃此言差矣,可别说今个还明个了,陛下都不会见华妃娘娘的!还请华妃娘娘好好回想回想,陛下什么时候见过华妃娘娘了?”
这话说的让人心绝,却也是个实打实的事实。
华妃身子一僵,眼眸里渐渐淡了下去。
李庆幽幽的开口,“所以啊,我觉得,娘娘还是先回去吧,可别惹了陛下的不快,到时候只怕徐大人也没有好果子吃。”
华妃脸煞白煞白。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伸了出去,让白兰搀扶自己起身。
她低垂着眸眼,转身,一步步的回了她的流云殿。
刚才怎么来的,这会儿又怎么又回去的。
可她尚且病着,这一个打击之下,又一次晕倒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流云殿的大床上。
她眼前浮着兰嫔和赵贵人的脸。
华妃脸色白了两瞬,沉吟了两句,“我有符咒护身,你们靠近不了我的,你们靠近不了我的。”
说了这两句之后,她才撑着床,费劲的从床上坐起身。
“白兰——”
白兰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娘娘,你可算醒了。”
华妃问,“父亲那到底怎么样了?”
白兰闻言,突然落起泪来,“大理寺卿在今日朝堂上突然拿出了徐大人卖官的证据,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证据!”
华妃一怔,突然急忙下了床,“他们是要害死我父亲啊,陛下不见我!皇后或许可以见我,皇后不见我,我就去求太后,总会有人愿意帮我的啊。”
华妃下了床,步伐急乱,就要出门。
只是她刚出了那个门,眼睛被那日头晃了一下,整个人恍惚了一下,跌坐在地。
白兰急忙的扶住了她。
华妃看着一个方向,突然惊慌大喊,“是兰嫔,还有赵贵人,她们又来找我了,又来找我了!啊啊啊啊,她们想拉我去死!是她们害了我父亲,是她们!”
这么一刺激之下,华妃又晕了过去。
……
这徐尚书出了这么大的事。
华妃又受了大的打击,连连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