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这?还想跟我飙车?”歌到了高潮部分,易绵又开始摇头晃脑,“Come on! Who says, who says you are not perfect……”易绵唱着还冲李牧眨了下眼,“我唱得好听吗?”
“刚开始不好听,”李牧抓着易绵乱晃的手按到了方向盘上,“后面听着……”
“听着怎么样?”易绵还挺期待。
李牧抬了抬下巴,示意易绵看路,“后面听着也蛮难听的。”
“呵,”易绵翻了个白眼,“谢谢你哦。”
车驶进檀宫,还没开进院子,阿纯就跑出来了,嘴巴快咧到后脑勺。
阿纯象征性地蹭了一下易绵的腿,就扑进了李牧的怀里。
“白眼狼呀,”易绵摇了摇头,“谁养大的都不知道。”
易绵都怀疑是不是李牧偷偷给阿纯下了蛊,这傻狗不仅粘他,还对他百依百顺,有时候比起易德正,反而还更听李牧的指令。
李牧从草地上捡起一个球,丢到远处,阿纯就立刻追了出去。
“赶紧走。”李牧说道。
易绵开着玩笑,“不跟你老婆再玩会儿啦?”
李牧捏着易绵的脖子把她往前推,干笑了声,故意道:“不跟它玩,我要跟你玩。”
“我才不跟你玩,”易绵想到什么,又转了话锋,“当然,在床上玩是可以的。”
“你用的什么保养品?”李牧突然问了句。
“保养品?你问这个干嘛?”
“没,”李牧掐了一下易绵的脸蛋,“就觉得你应该是保养得不错,所以脸皮才这么厚。”
易绵打开李牧的手,“滚!”
两人出了电梯,就看到过道的玻璃柜上映着一个人影。
男人紧贴着墙面躲着,脑袋侧着,一直往他们这边望,脸上带着些兴奋和小心。
“你爸……”
易绵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牧拽进了一旁的杂货间。
“你干嘛?”
李牧“嘘”了声,“别说话。”
易绵觉得无语,这一对父子还真是有趣,“你吓我,我吓你”的游戏,这俩人可以反反复复玩上十来年,而且还不会厌倦。
杂货间有些逼仄,易绵感觉李牧的呼吸一直洒在她的脸上,热得她有些难受。
“你离远点。”易绵伸手挡了挡李牧胸口。
李牧还真投入了,直接上手捂住了易绵的嘴,示意她安静些。
易绵用鼻子出着气,有些不耐烦了,最后干脆用力咬了下李牧的手掌,看他没反应,易绵坏笑一下,伸出舌尖舔了舔李牧的手心。
这下李牧终于有了反应,他回过头,直直盯着易绵。
李牧这眼神,易绵有些熟悉,跟那次在法国酒店里的一样。
易绵嘴角一勾,看来这人又上头了。
易绵的手搭上了李牧的肩,调情的话还没说出口,一个脑袋就从门外挤进来了。
“找到你们啦!”
李振山不知道什么找来的,易绵和李牧都吓了一跳,两人迅速拉开了距离,脸上的表情僵硬得不行。
“叔……”易绵指了指李牧,解释道:“他为了躲您,拉我进来的。”
“我就说嘛,我在那儿等了那么久,都没见你们人影,”李振山揽住了李牧的肩,“这局我赢了,你刚刚那表情,明显是被我吓到了!”
李牧配合地点了点头,“嗯,我输了。”
李牧遗传了李振山的眉眼,他俩的长相有七分相似。
李振山年轻时是文工团的,底子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体态,到了年纪也不显老。 看着李振山,易绵大概也能猜到李牧以后老了的样子,李牧不会有啤酒肚,也不会谢顶,他应该会优雅、帅气地老去,就跟李振山一样。
三人进屋的时候,易德正在和张琴下棋。
注意到李牧和易绵一起来的,张琴表情微顿,但下一秒又露出了笑,“绵绵回来啦!”
易德正心思在这棋盘上,只淡淡扫了眼来人,就催道:“小琴,该你了。”
张琴一直都有分寸,她会在棋局里跟易德正周旋上一会儿,最后在体面恰当地“输”给易德正。大家细看都能发现张琴每局都在放水,只有易德正乐在其中,大概他还真的以为是自己棋艺精湛。
张琴的父亲是做钢铁生意的,她从前也算是富家小姐,但是爱上了什么都没有的李振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李振山的舅舅之前在军队里跟易德正的交情不错,所以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李振山就带着张琴和李牧来投靠了易德正。
“我又输了。”张琴脸上带着可惜和遗憾,那副输的样子装得还真像。
“没事,”易德正大笑了声,“吃完饭我俩再下一局!”
易绵看了眼李牧,又看向张琴。
说句实话,易绵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张琴做事太过完美,八面玲珑,这样的人城府深,永远戴着面具,你猜不到她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