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时,他紧抿着唇,连动作也越发汹涌。
虽然和陈沧靳接触不多,但陈屿川也听说过他的私生活,几乎和他一样从来不正眼看女人。
宁笙接架不住,给了他胸口一拳:“我不是。”
“你永远别和陈沧靳那个人接触,我就相信。”只要是他的东西,陈沧靳就会抢甚至是搞破坏。
即便现在的宁笙对陈沧靳没有好感,也不排除以后陈沧靳耍阴招故意接近她,离间他俩。
“我一直没和他接触啊。”
宁笙天天跟在他身旁,他自然知道她见了哪些人:“我知道,所以你继续保持。”
“保持你个头,我和陈沧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宁笙招惹了陈屿川,就不想再招惹陈沧靳了。
兄弟俩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变态,虽然他俩长得不像,可行事作风、折磨人的手段全都如出一辙。
“不聊他。”他堵住她的嘴:“你给我专心点。”
是夜,还很漫长。
第二天宁笙是被陈屿川送去公司的。
不过陈屿川穿衣服时很拖拉,因为最近几日他都和她住在宁家,没回去。
平常衣服都是有女仆给他穿的。
“走啦,我快迟到了。”
陈屿川站在镜子前正了正领带,道:“马上来。”
“你这条领带戴了好几天了吧?”他可是非常洁癖的,一般衣服和所有佩戴的东西,第二天不会重复。
而这条领带从七夕节那天,戴到现在。
虽然他有天天洗澡和换外套,但那条领带天天戴着,给人一种包浆了的感觉。
“嗯,我觉得这个色很衬我的脸。”潜意思:他非常喜欢。甚至还喜欢得不行。
领带正是宁笙“送”的那条。
宁笙七夕节回来的时候,发现桌上的礼物盒是空的,然后没一会儿陈屿川就戴着领带在她面前转悠。
她想着应该是陈屿川看到了礼物,然后自己拿着戴上了。
毕竟当时,见他并不嫌弃她送的“廉价”领带,便只是随嘴问一下她送的礼物合不合他心意。
他说了一句“凑活”,事情就翻篇了。
宁笙到公司的时候,发现李梦然愁眉苦脸的,她问:“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不是开工作室的料,宁笙,你是不是觉得我也不适合做这行?”
“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李梦然苦笑着说:“我感觉自己快要破产了。”
“不是接了单子吗?怎么会破产?”
“前段时间是签了单子,但合同上写明,必须由画的作家去交接,可他们所有选的画全都出自你的手。”那些合作商可能就是冲着宁笙来的。
他们之所以买下,也全是看在宁笙的画作上。
要不是宁笙的话,她单子都签不下,更别提合作了。
宁笙楞了下,随后说:“我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件事呀。我会一直在燃梦工作室,所以我和你谁去交接,不都一样吗?”
“你答应了?”李梦然诧异的问。
当初宁笙来前,说只绘画,不和合作商接触。
而这次,宁笙竟然能破例,想必也是知道了她此时困难之处,李梦然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开心。
宁笙点头,问道:“什么时候去见合作商?”
“就今天晚上。”说着,李梦然将地址发给了她,“你放心好了,我会在外面一直等着你的。”
合作商是个怪人,约在优雅高级的五星级餐厅见面,可却只见画的作家一人。
如果不是合作商出的价格比市场价高,李梦然才不会伺候。
宁笙没多想,直到晚上去餐厅时,她看到了陈沧靳。
他靠窗而坐,穿着一套黑西服白衬衫,西装打领像个精英成功人士,之前他的碎发是耷拉下来的,给人一种非常邪魅又妖冶的感觉。现如今全往后梳,大背头显得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立体。
此时是饭点最高峰,可餐厅里只有他一人,似乎被包场了。
宁笙原本想转身就走,可又想到李梦然的难处,走了过去,她没有坐,而是将合同方案递到他面前。
“还是坐下来,好好和我仔细说说关于方案的事吧。”他将目光望向她,眼神如炷。
“只谈工作上的事?”
“不然你想和我谈什么?”他轻笑着问道,声音让人听着有几分宠溺的味道在里头。
宁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开始讲解每个项目的条列,可发现陈沧靳压根就没有仔细听,而是一直盯着她。
她有些不自然的停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梦然能谈下这合作,想必就是陈沧靳知道她在的原因。
“和你谈项目啊。”
他那副模样像和她谈工作吗?可他没在言语上骚扰自己,只是用目光“侵犯”着她,宁笙也只能继续应着头发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