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笙确实很怕陈屿川发脾气,至于为什么不敢等陈屿川醒来,是觉得能躲陈屿川瘟神一天是一天。
陈屿川闻言,伸手摸了下脑袋,果然摸到了纱布,“她真那么说?”
“是的。她还特地熬了粥,叮嘱我,让你醒来就喝。”他也喝了,不得不说,宁小姐的手艺不错。
“特意给我煮的?”他听到了重点。
阿诺点头:“要给少爷端上来?”
陈屿川别扭中又掺杂着几分傲娇:“她别以为煮点破粥就能将她打我脑袋的事一笔勾销,再说了,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人吗?”
“那少爷的意思是把粥倒了?”
“你敢!”陈屿川眼神一横,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激动,咳了一声:“看她那么小心翼翼讨好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喝一口吧。”
阿诺闻言,连忙端了一口粥上来。
陈屿川脸都黑了,“我让你端一口你就真的端一口?”
“不是少爷你说的么?”阿诺表示很无辜,这少爷怎么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阿诺,你这样智商的人怎么会在我身边待那么久的?”
阿诺:“……”
他怎么了?智商完全没问题啊!
做少爷陪读时,可是凭一己之力考上了哈佛大学。
“对了少爷,宋小姐住院了,要不要去看看她?”毕竟宋时微之所以受伤住院是因陈屿川。
陈屿川淡淡的说:“那就去看看她吧。”
“少爷打算什么时候走?”
“你随时可以去医院看她。”陈屿川躺了下来,神情倦倦的。
阿诺啊了一声:“少爷不去?”
“我是个病人,你让我怎么去?”
阿诺这才想到少爷脑袋包了纱布,有损俊容,怕宋小姐担忧或者是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
“好,那我这就去趟医院。”阿诺刚要走,陈屿川却将碗递到他跟前:“再去端一碗上来。”
阿诺没多想,毕竟昨天陈屿川没吃什么东西,想来是饿了。
晚上,八点整。
宁笙终于到家了,当看到陈屿川坐在沙发看着新闻播报时,她局促的走了过去:“你今天一天都待在这?”
他没回,扭转高贵的头颅,将目光投向了她。
“感觉如何?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她放下包包,坐在他身旁,脸上带着几分逞强的笑。
陈屿川见她对自己如此上心,等了她一天幽怨的心情稍微好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呃在公司加班。”她原本想十一点回来的,可公司有规定不准加班,让她强制性下班了。
“有个病人在家中,你还有心情加班?”
宁笙默了默,说:“我以为你会离开我家的。”
陈屿川瞬间离她坐远了点,显然生气了:“一整天都没打个电话、发个信息来过问一下我的情况,看来你压根就不在乎我,想让我早点死。”
“没有的事。我问了阿诺的,可他说你状况还不错。”
“你问阿诺干什么?不应该问我这个本人吗?”这个死阿诺,竟然不告诉他宁笙今天找过他。
宁笙给他倒了杯水:“那你的状况怎么?还好吗?”
“你现在看我状况好不好?”他拿着放嘴边抿着喝了口。
宁笙细细的打量着他,“还不错。不过就是……”
视线落在了他脑袋上的纱布。
陈屿川注意到了,脸都黑了:“很丑?”
“不是。你别说你脑袋包个纱布,就是包个老太太的裹脚布都好看。”
他嫌弃的咦了一声:“恶心。”
随后,他又追问:“你刚刚说不过就是什么?继续说。”
宁笙想说自己给他包得纱布好丑,但因他的颜值硬生生的抗住了。
可哪有人会在别人面前吐槽自己的?
所以宁笙转移了话题,“对了,怎么只见你,不见阿诺和保镖?”
平常不是阿诺不离身的么?
陈屿川说:“去医院照顾宋时微去了。”
宁笙哦了一声,然后问:“你不用去医院吗?”
“我小伤,要去医院干什么?再说了,我脑袋的伤不是被你包扎了么?”说着陈屿川拿起旁边的镜子,举起来照了照自己的脑袋。
越看越好看。
这女人技术不错,纱布都能包的如此精致。
不想这时宁笙伸手将他歪歪扭扭快要掉了的纱布扶正,他放下镜子,就听到她说:“我是说,你不用去医院看看宋小姐吗?”
“我去看她干什么?不是让阿诺去了么?”
宁笙:“……”
他将脑袋探在她跟前:“在我面前扭扭捏捏的,是吃醋了?”
见她嘴角抽了下,他心情不错的解释:“昨晚会出现在宋时微家,是因为她回国的哥哥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