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捱到阿诺来就好了,他可以忍住……
阿索弥走了下来:“还在这耽搁什么?把他一块带走啊!”
“不行。”陈沧靳拒绝。
“他一个人还能打得赢我俩?”阿索弥二话没说,直接揪起地上的陈屿川。
因陈屿川一直抱着宁笙,俩人像连体婴儿一样,宁笙也被迫站了起来:“成了,他现在这样,不会对我们怎样,就带他走吧。”
陈沧靳想说什么,可三人已经上车了。
这回,阿索弥坐在了副驾驶,宁笙和陈屿川则和落卿卿坐在后座,开车的是陈沧靳。
宁笙示意他松开自己,陈屿川不。
“在车里你戴着头盔不难受?你松开我,我给你取下来。”宁笙没声好气的说。
“我无所谓。”
一旁的落卿卿道:“我给他取下来吧。”
陈屿川也没有拒绝,头盔一取下来,一股鲜红的血从他额头流下来,划过他优越的眉骨和眼皮,视觉方面血腥十足。
宁笙完全就是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给他擦掉血迹。
前面开车的陈沧靳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完全无心开车。
阿索弥被颠簸得很是无语:“我来开成不成?”
“不用。”他冷冰冰的说。
落卿卿贴心的递了瓶水和湿纸巾给宁笙。
宁笙发现他的脑袋破了个口,血涌流不止,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问:“你感觉怎么样?”
“头痛得不行。”
宁笙猜测道:“应该是脑震荡了,还好戴了头盔,不然你可能爆头当场而亡了。”
其实陈屿川骗她的,他并不痛。
刚开始连人带车摔在地上,有过短暂的昏暗,但很快便意识清醒了,看到她担心的下车朝他跑来,他想着这女人还算有点儿良心,便将计就计了。
他定然要搞清楚她和陈沧靳到底隐瞒了些他什么。
“你闭着眼睛眯会儿。”她给他脑袋的伤随意包扎了后,说。
陈屿川觉得面前的她温柔得像变了个人,使得他抱着她更加的紧了。
不知为何,她越是如此,他就越不安和害怕。
“宁笙,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过问你。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他问。
“不能。”宁笙道。
陈屿川幽幽的问:“为什么?”
“吃过的东西还能吐出来变成原来的样子吗?”她反问。
他张了张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马路上算了?”
宁笙没说话,表情有些凝重。
一旁的落卿卿小声嘀咕:“喜欢你,不忍心见你死呗。”
落卿卿完全就是嘴替,让陈屿川嘴角勾了勾:“我自然知道她喜欢我,但她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逃离我身边?”
“因为……”
“好了卿卿。”宁笙打断了她的话:“别和他说太多废话,他这人心眼多的很。”
虽然他知道她并非这世界的人,但知道的并不全面。
这样也好,能忽悠几时就几时。
落卿卿立马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再说话。
陈屿川想开口,却被宁笙用手堵住了嘴:“困了,休息会儿吧。”
她一副不想和他多聊的模样。
陈屿川安分了下来,因为此时已经凌晨四点,折腾了这么久,大家确实累得不行了。
因宁笙一直被他抱着,只能被迫将脑袋搁置在他肩膀上,眯会。
没一会儿,后座的两女人昏昏沉沉睡着了。
陈屿川伸手扳开了她虚捂着他嘴的手,开口:“她和落卿卿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俩早就知道了?”
“是。”陈沧靳不瞒。
陈屿川眼底一暗,视线落在阿索弥后脑勺,问:“她想要离开?”
“对。”陈沧靳答。
“我在问阿索弥,没和你说话,你给我闭嘴。”陈屿川暴戾,但声音刻意压低,因为怕吵醒怀中的某女:“她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陈沧靳又答:“不想你阻拦她回去。”
陈屿川眉头一抽:“陈沧靳,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不要忘了,现如今的你是我的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豪横?”陈沧靳完全不被他威胁。
“鹿死谁手还没分胜负,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陈沧靳。”
阿索弥见兄弟俩拌嘴,觉得莫名可爱:“行了。现如今你知道她要回去,是要帮她还是阻拦她?”
陈屿川沉默了几秒,道:“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好啊,但你得给我找巫师。”阿索弥不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陈沧靳冷斜了眼阿索弥。
阿索弥耸了耸肩:“谁有能力帮我找巫师,我就帮谁。谁叫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呢?”
陈沧靳冷笑了一声:“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