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沧靳紧跟着走了出来:“怎么了?”
“最近我总是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她失神地望着别墅外空荡荡的街道:“刚刚,我看到了陈屿川的车。”
陈沧靳眸底一暗,伸手将她头发上的雪给拍了拍:“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宁笙揉了揉太阳穴,说:“可能吧。”
似乎是晚上没睡好,每次白天总是无精打采。
“进去吧,外面冷。”他说。
宁笙点头,然后又说:“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明日还要去医院见付心舟。”
陈沧靳顿了顿,最终还是告诉了她,“付心舟死了。今天上午走的。”
“死了?”她愣住:“他还没看到落卿卿呢。”
“本来发生车祸命就没了,是他用药一直吊着。他的心愿并不是临死前见到落卿卿,而是让我帮落卿卿脱离阿索弥,回到属于她的家乡。”
宁笙睫羽颤了颤,又问:“那你的双腿怎么办?”
“他把针法教会了那对姐妹。以后我双腿由她俩医治。”
宁笙点了点头。
因外面太冷,她待不下去了,送走了陈沧靳后,便上楼睡觉去了。
平常她一躺上床,就睡了,而今日,却失眠了。
可能是听到付心舟突然走了一事,又可能是因自己出现幻觉看到了陈屿川的车。总而言之,她翻来覆去一个小时,都睡不着。
鼻尖忽然嗅到一股异香,前一秒原本还很精神,可下一秒眼皮就要打架了。
恍恍惚惚,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宁笙“昏睡”过去不到五分钟后,阳台的推拉门被人从外推开,房间里没开灯,但由着夜色,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一个男人,他体型魁梧,身子颀长挺拔。
可因太暗的缘故,脸置入黑暗中,看不清容颜。
他步伐匆匆,似乎有点儿急不可耐,阳台的推拉门都没有关,脱下自己的大衣扔在地上,爬上了床。
一件、三件、五件。
衣服尽数脱着扔在地板上。
外面雪花纷飞,室内人影交错。
地暖开得很足,可外面吹进来的风,寒冷刺骨。运动着的“男人”乐此不疲,而睡得“昏死”过去的女人却被冷得瑟瑟发抖。
瘦小的身子往炽热的胸膛里钻,男人姿势花样,压根就顾不上贴心照顾。
宁笙觉得自己又冷又热。
喉咙干得不行,她好想喝水,可眼皮很重,甚至四肢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提不上劲。
直到感觉自己栽进了一个水池中,窒息的感觉袭来,让她猛然睁开了眼。
当对上那双熟悉又幽暗的眼眸时,她愣住。
面前的男人是陈屿川?
他怎么在她面前?甚至俩人还……
宁笙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可下一秒,眼睛被一只炽热的大掌给捂住。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因阳台的冷风吹得她双颊都是冰的,瞬间让她意识到,这不是做梦。
“你……陈屿川?”她声音沙哑。
男人却贴在她耳边,开口:“我不是。”
宁笙嘴角一抽:“那你是谁?”
“索你命的阎罗王。”
宁笙问他:“前几天,你是不是每晚都潜进来了?”
虽然他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让她找不到证据。但看到今日的他出现在她房间里,就猜到这几日她身体为什么不对劲。
晚上之所以没休息好,是他索要过度。
他没说话。
宁笙捏了下他腰间的肉:“不是说你不吃回头草,不会来找我吗?陈大少爷,要不要我把你签的协议摆在你面前让你看看?”
“闭嘴。”他不悦的开口:“我还对你有感觉,你该偷着乐。”
当阿诺告诉他和宁笙睡了时,他是不相信的。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和别的女人待在卧室里,怎么会不碰那女人,而跑去碰宁笙呢?
后来他调出卧室的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发现自己即便没了意识,也只对宁笙有感觉。
明明想要,可却面对别的女人时,兴致缺缺起不来。
所以别说碰陌生女人,连靠近一下,都会让他莫名的狂躁和暴戾。
甚至他还专门做了试验。
病发后的他,让阿诺找来几十个女人围着他,都没一个成功。
宁笙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只要他靠近她,即便没有意识,也知道是她。
陈屿川自然不会觉得自己爱上了宁笙这个人。
不断的给自己洗脑,说他只对她有感觉,是因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喜欢的是她身体,并不是她那个人!
毕竟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对夺走自己初次的女人有情结。
“我俩都分开了,我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当你的发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