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曾教她的技术全使了出来,可发现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有回吻,也没有推开她,此时的他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宁笙咬了咬他的舌尖,他猛然回过神,推开了她。
他的眼底带着愠怒,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似乎是脑袋卡壳,又或者是因为害羞?
“喜欢么?对我的吻,有没有熟悉的感觉?”她伸手食指划过他被吻得水光潋滟的薄唇。
陈屿川其实是可以拍掉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可不知道被什么支配了四肢,他竟然连攥开她的力气都没有。
“看来是有感觉的,不如再来一次让你再回味回味?或许因此会彻底想起我了,也说不定呢。”
眼见着宁笙那张美靥的脸放大,娇嫩的朱唇要再次落在他唇上时,他竟然被蛊惑了般,长睫一颤,阖上了眸。
他的身体竟然不受他的控制……
陈屿川忽然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他应该很讨厌宁笙的。
可她的碰触和靠近,他不仅没有反感,反而还无比的期待和喜欢。
她的唇并没有落下来,陈屿川知道自己被她耍了,不悦的睁开眼眸,伸手将面前的她给推开了。
其实他并没有用力,也不是真的想推开她。
因为她戏耍了他,他气不过。
可不想,她竟然被他给推着倒在了地上,甚至脸色还特别的苍白,哪还有刚刚那轻浮的模样?
宁笙难受得捂着心口处,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陈屿川的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担心:“你怎么了?我可没很用力的推你,你别给我装!”
宁笙没说话,坐在地上稳了好几分钟,才缓缓起身,在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
和陈沧靳在小镇待的那一个月里,陈沧靳隔三差五就要放血当药引,让她喝下。
现如今,她身体是有了好转,可却也彻底的依赖上了陈沧靳。
只要一直待在陈沧靳身边,可以三天或者一周都不用喝药。
而一旦离开陈沧靳身旁,不出一天,身体就会难受。
“我没事。”她不想让他担心,说:“只是见你如此无情的推开我,我伤心罢了。”
“你骗我。你刚刚那模样,分明就是身体有什么问题。”陈屿川眼神很锐利。
宁笙说:“身体是有点问题。就算你现在不动手杀我,再过不久,我也会死掉。”
陈屿川就这么盯着她,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忽然,他的脑海闪过一个画面,只见一个女人躺在他怀中吐血,女人的容颜打了马赛克,他看不清她真实相貌,但知道她伤得很重,似乎没救了。
这个画面每天都会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难受得心悸头痛。
而今日,那画面再次闪现脑海时,他竟然看清了那女人。——和宁笙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陈屿川心口猛然一窒息,下意识问:“你得了什么病?”
“阿诺知道,你去问他。”
“我在问你。”
宁笙:“你在关心我吗?”
“没有!”他偏过头:“你的死活不关我的事。”
可为什么,听到她那些话时,心脏那处,会如刀割?
宁笙走到他面前,搂住了他,声音沙哑:“陈屿川,我不知道这期间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就算你不记得我了,可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你对我是有感情的。”
陈屿川捏着她的下巴:“我没有。”
“好,你没有,可我有。我对你的态度和情感,一如之前,永远都不会变。”
陈屿川眸光深邃,半响松开她,起身:“这件事,我会去证明。”
“什么事?”
“我俩之前是否在一起过!”他咬牙说:“祈祷你没有骗我,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屿川离开了,将宁笙扔在了书房。
宁笙听着他的话,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宣纸,给他再次绘了张肖像图。
陈屿川打开书房的门时,竟然看到了站在外面是宋时微。
“你在偷听?”
宋时微一脸慌张的摇头:“我没有。”
陈屿川抿唇,“不重要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和她是不是有过一段就行了。”
“自然没有,你爱的人是……”后面那个“我”字在他阴冷的目光下,怎么也说不出来。宋时微胆寒,道:“你没有爱的人,你怎么会轻易爱上人呢。”
这个答案让陈屿川很满意,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脑袋会想起书房中那个女人的脸。
陈屿川觉得晦气。
自从见过宁笙后,他发现不管宁笙在他面前也好,不在他面前也罢,他总是会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想起宁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