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闻言,点了点头。
“真乖。”
一旁的路政白“yue”了一声,一脸要吐的模样。
陈沧靳拿了个苹果塞他嘴里:“吃你的。”
接下来的一周,宁笙就和陈沧靳、路政白两人待在医院里,期间,她会借护士的手机打电话给陈屿川,可没接,连着发过去的短信,都了无音讯。
怎么回事?
宁笙心中隐觉得不安。
“你喜欢上她了?”中午一块吃饭的时候,宁笙又借护士的电话打电话给陈屿川去了,并不在,路政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陈沧靳。
陈沧靳没什么胃口,脸色恹恹的:“应该吧。”
这一周和她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从未过的开心。当然了,如果路政白不在的话,他可能会更加的开心。
“可宁笙不喜欢你。”路政白是个情场高手,一眼就看得出来,宁笙的心思并不在他身上:“她喜欢的人是陈屿川。”
陈沧靳不悦地将目光扫向他,眼里带着几分冷漠和挫败。
“我说实话。目的就是不想看着你越陷越深。”路政白吊儿郎当的剥了根香蕉,咬了口。
身为局外人的路政白发现这几日只要宁笙在病房里,陈沧靳的目光就会一直追随在她身上。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和道不明的情愫。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陈沧靳。
陈沧靳不该是这样。
他想,再让陈沧靳和宁笙相处下去,陈沧靳会彻底的爱上宁笙。
“我自有分寸。”
路政白见自己的劝说无用,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外出打电话的宁笙回来了,她脸上带着忧愁,显然还没有和陈屿川联系上。
此时的宁笙眼睛恢复正常,见陈沧靳神色不好,她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又痛了?”
他的双腿虽然保住了,可却也留下了后遗症。
往后每逢下雨就会作痛。
现在正值伤口长肉的时候,难受无比。有时候晚上都会痛醒过来,虽然他能扛,但每次都痛得浑身是汗,所以宁笙特别注意他的情绪。
陈沧靳摇头。
“他不是腿痛,是心痛。”路政白贱贱的说:“他在你身边,你还想着陈屿川,哪个男人能忍受?”
陈沧靳给了他一记冷眼。
宁笙无视路政白,将被子给他掖了掖,轻声的说:“我给你买了轮椅,也联系了大巴车司机,今晚我们就能回a市。”
“桥已经修好了?”
宁笙点头:“是的,今日就可以通路了。”
路政白用按摩棒戳进石膏里不停地挠着,因为骨折的地方开始愈合长肉,奇痒无比:“太好了,我是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抱歉啊,没买你的座位票。”
路政白:“?”
宁笙开始收拾抽屉里陈沧靳要吃的药,她很是谨慎小心的用小盒子分装好,好方便下一次吃的时候,不用再倒。
陈沧靳静静的盯着她干活,半响,他终于聊到了陈屿川的话题:“这大半个月他都没有联系你,看来你是彻底的摆脱了他。”
“我觉得他出了什么事。”
“他能出什么事?”他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调到财经频道:“你看,他和往常一样工作着。”
电视机里,虽然媒体没有拍到他的正脸,却拍到了他被保镖簇拥的背影。
宁笙和他在一块虽然不长,但也不短,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就是他。
“我猜想,他应该是觉得你死了。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还要回去找他呢?难道你忘了,之前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了吗?”陈沧靳沉声问她。
宁笙心中其实很难过,可脸上却佯装很镇定:“至少得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你还和她说个啥啊,她想去找陈屿川就让她去找啊!”路政白见不得陈沧靳卑微的模样:“到时候在陈屿川面前难堪的人又不是你。”
“能不能闭嘴?”陈沧靳此时心情很不好。
路政白瞪了眼宁笙,然后杵着拐杖离开了病房。
他得找护士妹妹借车费钱,他相信宁笙做得出来这件事:没有准备他的车费。
“如果他真的不再和我计较之前的事,就此放过了我,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她说,“但如果他还需要我,我不会离开他的。”
陈沧靳揉了揉太阳穴:“宁笙,你怎么那么犟?脑袋就不会转转弯吗?”
“陈沧靳,就算我和陈屿川分开了,我也不可能会选择和你在一起的。”她不想给他希望。因为她知道,期望有多大,到最后失望就有多大。
“那这几日,你这么劳心劳神的照顾我是为什么?”他声音低哑,似乎要哭了。
宁笙道:“你的伤是因我而起,我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