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大了力,“我嫌脏。”
“嫌脏就别碰啊。”她问:“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捂住了她的唇,不想听到她说话。
完事后,他并未像之前一样倒在她怀中沉睡,而是起身,进浴室洗了澡后便离去了。
打门时,他故意停留了一下,可床上的她并没有挽留的意思,他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这一夜,俩人无眠。
次日。
宁笙见女仆给自己送中餐,她问:“陈屿川呢?他在家还是上班去了?”
女仆不说话,放下餐就离开了。
应该是被陈屿川叮嘱,不准和她说话。
昨晚陈屿川已经把她四肢枷锁解开了,走时并没有再锁,所以宁笙在房间里很自由。
她饿了,乖乖的把饭菜吃了。
可因嘴有伤,吃得磕磕巴巴。
她打开门时,却被门外的阿诺拦住:“宁小姐,少爷说了,从今往后你只能在里面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然后每天晚上等着他来“宠幸”我是吗?”
阿诺没说话,算是默认她话中的意思。
这不是她要的日子。宁笙道:“那他还不如给我一刀,让我一死百了。”
“宁小姐,少爷在气头上,你别刺激他。过段时间,你哄哄他,或许就会好了。”
宁笙嗯了一声,然后问:“云落镜她俩姐妹如何?”
“放心吧,少爷没对她俩如何。”
宁笙闻言,这才回卧室。
晚上。
女仆给她送餐的时候,发现有一碗中药,和云落梨让她喝的中药味道一模一样,但颜色却要浓溺。
她问女仆:“谁给准备的?”
不是说喝药已经不管用了吗?
女仆没说话,不过却塞了张纸给她,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宁笙打开一看,发现女仆竟然是陈沧靳的人,上面写着:【不管你喝不喝,总言而之,我每天都会让人端一碗给你。听说你被陈屿川关起来了,要不要我来救你?借此机会,离开他不好吗?】
宁笙发现,自从昨天过后,她身体没之前那么羸弱了。
该不会这个陈沧靳,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已经用他自己的血做了药引?
她心情沉重地看着桌上的药,刚要喝,不想这时陈屿川走了进来。
宁笙心一紧,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纸。
陈屿川眼尖,注意到了,“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宁笙自然不会让他看,立马撕碎扔进垃圾桶,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没什么。”
陈屿川压根就不信,冷着脸捡起垃圾桶里的碎纸。
刚要叫女仆拼揍纸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不想宁笙一把抢过那些碎纸,塞进嘴里,全咽了下去。
“宁笙!”他掐住她的下巴:“你又骗了我!”
宁笙觉得老天爷故意在争对她。
眼觑着快要压下了陈屿川的怒火,结果又给她来这一遭。
陈屿川从她嘴里撬不出来,就严刑逼问那些接近过她的女仆,女仆们自然没宁笙那么幸运,遍体鳞伤的把事情全盘突出。
“看来你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没少和陈沧靳的人打交道。”
宁笙还是装沉默。
“宁笙,你别以为不说话,就万事大吉。”陈屿川厌恶这样的她,“来人,把那对姐妹带来。”
“你想干什么!?”
陈屿川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把那纸吞下去的时候,怎么不会想到现在的结局?”
“这是我俩的事,你有必要把别人牵扯进来吗?”
“鞭子抽在你身上无痛无痒,那我只能对你在乎的那些人下手。”他面带邪恶的笑:“这次是她姐妹俩,下次是李梦然怎样?让你亲眼看看,她们是如何为你而死的。”
宁笙红了眼:“你想让我恨你?”
“恨我?”他笑:“狠我的人那么多,我早已习惯。比起你背叛我,我另可你恨我。”
宁笙只觉得心口阵阵的抽痛,她无力地攥住他的手:“陈屿川,我们能不能别这样?”
陈屿川充耳不闻。
当阿诺把云落镜姐妹俩押进来时,他开口:“当着宁笙的面,把她俩的双腿给我卸下来。”
姐妹俩惶恐,然阿诺早就将她们嘴里塞了布,不准她们求饶。
宁笙见保镖打开了电动手锯朝姐妹俩靠近,她瞳仁一缩,迅速的拿起床头柜的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放了她俩!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宁笙!”陈屿川红着眼:“你威胁我?”
她不说话,锋利的刀锋却划破了雪白的脖颈,沁出了鲜红的血。
宁笙自然不可能自杀,她在赌。
赌自己在陈屿川心中的位置。
“把刀给我。”他朝着她伸手:“不然我要她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