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早就有人等着了，大约是知道云倾的来意，直接领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北冥夜煊将云倾放在沙发上，摸了摸她的头发，“在这里呆着，不许乱跑。”
云倾仰着小脸，笑着点头，“嗯。”
北冥夜煊转身走了出去。
段莺莺怔楞，然后就听到云倾冷淡的声音，“接下来你的表现越让我满意，你得到的东西越多，反之……我可以给你五千万，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段莺莺打了个冷颤，看向云倾冰冷的眼神。
与刚才那个男人在的时候，完全天壤之别。
段莺莺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了。”
云倾捧着杯茶，朝着里面扬了下下巴，“那就去吧。”
段莺莺深吸一口气，拎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端出恃宠而骄的表情，走进了里面的小隔间。
……
云夫人听说有人来看她，很是激动。
因为在她想来，这个时候还能来看她的人，只有云千柔。
自从她进了监狱后，云千柔一次也没有来过。
云夫人每天巴巴地等着，始终等不到人。
她每天都在安慰自己，云千柔身上有伤，还要参加香水比赛，又有云氏需要操心……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她。
所以当云夫人听到有人探监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她跟着狱J来到房间里，焦急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云千柔的影子，急声问，“我女儿呢？不是说她来看我了吗？人呢？”
狱警看了她一眼，眼底带了微微的同情。
隔着一扇玻璃门，段莺莺站在外面，看着云夫人穿着囚服的样子，笑着说，“不用找了，云夫人，云千柔没有来看你，她也不会来看你的。”
云夫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然后面色骤然一变，“怎么是你？！千柔呢？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段莺莺笑着摇头，语气似有怜悯，“难为你到了这个时候，都在关心你的女儿，可是你的女儿可一点儿都不关心你，你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耻辱，别说来看你了，她甚至都羞于提及你的存在。”
云夫人脸色多出一丝苍白，咬牙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关于你女儿的消息啊，”段莺莺嘲弄地看着她，“你进监狱之后，云千柔去参加了国内调香大赛，得了亚军。”
云夫人脸上出现激动，她高兴地说，“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是最优秀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段莺莺继续说，“然后被云倾小姐当众曝出，她不要脸，偷盗云缈夫人香方的丑闻……”
第619章 生不如死为止
没等段莺莺说完，云夫人面色骤变，剧烈地否认起来，“胡说八道！香方的千柔的！是云倾那个小贱种在说谎，她竟然敢冤枉千柔？！”
段莺莺面露鄙夷。
难怪云千柔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有这样一个三观不正的母亲，云千柔能正常才怪。
段莺莺冷笑，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说，“得了吧，云夫人，你女儿是个什么恶心玩意儿，整个华国还有谁不知道？”
“她拿出来的香水，跟二十年前云缈夫人留在香水协会的一模一样……难不成云缈夫人还能跑到二十年后，去偷她云千柔的香方？”
云夫人听到这句话，脸上陡然血色尽失，却依旧在坚持着摇头，“不，不是，千柔没有……”
段莺莺鄙夷又嘲讽地看着她，“云倾小姐拿出证据之前，云千柔也跟你一样，歇斯底里地哭着说是云倾小姐冤枉她，结果呢？”
她耻笑出声，看云夫人的眼神，宛如再看跳梁小丑，“云缈夫人的名字一出，整个调香界上所有人都在帮着云倾小姐找证据。”
“你们这对母女，当真的是愚蠢无知到极点，云缈夫人是什么人？她的香水也是云千柔配染指的？”
“偷盗偷的举国上下人尽皆知，丢脸丢到全世界……整个华国，再也没有比她云千柔更出名，更不要脸的盗窃犯了！”
云夫人脸色惨白，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骤然大哭出声，“不！千柔……”
段莺莺看着云夫人痛哭流涕的模样，偷偷看了眼门外的云倾。
云倾优雅地坐在那里，眸光清淡，听到云夫人的哭声，脸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段莺莺神经绷的厉害，勉强稳住情绪，将手上的离婚协议书砸到云夫人脸上，“签了它！”
云夫人泪眼婆娑间，接住了段莺莺砸过来的东西，眼睛倏然睁大。
她就算再无知，也知道“离婚协议书”是什么意思。
云父要跟她离婚……
云夫人整颗心都在一瞬间被泡到了冰水中，冷得冒寒气，她疯狂地摇着头，面色扭曲，“不！我不离婚！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