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杀人凶手在这吃香喝辣吗!他一个外村人凭什么能在我们山石村杀人!”
“我们家里人都是给你们做事的,现在我们当家的死的不明不白,村子里总要给我们个说法才行。”
“我那天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们就是听了族长的命令过来抓人的,被抓的人还好好活着在那边活蹦乱跳的,而我们的人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临乔挑眉,知道了下面的这群人是谁。
曾经有伙人抓他威胁岩庭,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恐怖黑影全部解决。
都过去了好几天,这群人才闹上门来。
临乔心中有所猜测,他杀死岩姓兄弟的事情一直在发酵,还没捅破窗户纸。
毕竟村民们需要岩庭祭祀,如果祭祀结束,八成会找临乔算总账。
现如今上门,门口守着的无论是谁的人,不可能放这群家伙进来。
同时临乔觉得有些好笑,这群人围在门口是怎么做到如此义愤填膺,理直气壮。
听这些话的意思,他们明知道自己的家里人在做什么,却还是助纣为虐。
合着绑架别人、杀死别人、贩卖别人可以,自己死了就要上门讨说法,要什么杀人偿命。
底下有人发现了临乔,半哭诉半怨恨道:“他在窗户那!杀人凶手在那!”
“就是他杀了我儿子,我两个儿子都被他害死。”
“我以后再也没有儿子了,我可怜的儿子啊,我大儿子多能干,我小儿子今年才十八岁啊……”
临乔低头分辨出对方是岩姓兄弟的父亲,顿时气笑。
他两个儿子做的都是贩卖人口的事情,不知道玩死过多少受害者。
那些受害者也是别人家的好孩子,说不定有更好的前程,却永远的留在这里,下落不明。
第44章 只是想吃乔乔的软饭而已
临乔冲这些人笑得好看,拇指却在喉结处划过,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此番挑衅果然让对方跳脚,情绪激动,面色更加凶恶。
临乔却撑着下巴看起热闹来,负责拦人的村民怨毒瞪了眼临乔,对临乔的不识相而愤怒。
下一秒却目露狼狈,眼神闪躲,不敢再看。
临乔耳边响起低沉悦耳的声音;“别看。”
岩庭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过来,用手轻盖住临乔的眼睛,重复道:“不要看,也不要听。”
殊不知底下的“受害者”看见岩庭后仿佛打了鸡血,一阵骚动。
“宗长!是宗长!他为什么不给我们做主!”
“宗长啊,你糊涂啊......”
“红颜祸水,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勾引宗长,他就该被烧死!”
“烂心肠的黑心货,杀死他!杀死他!”
“岩庭有什么资格当宗长?岩庭他凭什么还敢当宗长?”
更过分的话临乔根本听不到,他已经完全被岩庭抱入怀中,隔绝外面的纷扰。
底下的村民发出惊呼,如果说原本他们还对宗长有所忌惮,现如今看到宗长毫无顾忌的动作,震惊的同时还有无与伦比的愤怒。
要知道岩庭拥有制定规则、出手惩罚的权利,他不仅可以废除部分落后却对男性村民有利的习俗,还可以鞭挞任何人。
这种情况肯定会受人记恨,当一个执法者自己犯罪却不受惩罚时,他的公信力度将会降到最低。
人们原本追捧他,敬畏他,害怕他。现在却唾弃他,怨恨他,贬低他。
愤怒的人群在冲撞,他们需要一个发泄口来宣泄恨意。
没有人会记起岩庭给予的好处,就算是那些女性,她们也意识不到岩庭的所做为是在替谁考虑。
自古以来就是对的,从来如此便是真理。
“我丈夫就是因为怕参与了拍喜就被岩庭打三十几鞭子,被拍喜的小媳妇都比我丈夫好的快!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打死她,我也被拍喜过,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不买媳妇还能怎么办?我儿子难道还要一辈子打光棍吗?”
“当初溺死女婴的又不是我儿子,是我,有本事就报应在我身上啊!”
“我们一家子倾家荡产才买的媳妇,我家老婆子天天给她吃鸡蛋,结果她不领情差点打伤我家老婆子的腿!我们这才动的手,谁让她不懂事!结果凭什么用鞭子打我们?”
“狗屁宗长,毛头小子不配当宗长!”
“读了几年书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早知道就该用狗链子把他拴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还想读大学?我呸!”
“真恨不得打死了!居然敢跟男人搞在一起,就应该扔到精神病去!”
以往的不满爆发出来,他们以自己的角度指控着,还觉得特别有道理,特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