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训小狗
临乔的眼睛非常漂亮，望着人时会有种无辜感。
但是他的眼神太过清澈，仿佛什么情绪都会展露出来，又仿佛犹如幽深寂静的潭水，无法堪破其下暗藏的光彩。
就好比临乔这个人，充满矛盾，又藏着秘密。
漂亮的小男孩诱人到无法忽视，弱小可爱，纯洁无害，但本质上却没有外表那么毫无攻击力。
他好奇调皮，敏锐又多疑。
他会在课堂上打盹，醒过来后懊恼的锤自己的额头，又会心虚的四处打量。
他讨厌吃R国的纳豆，会在用餐的时候发呆看一会儿食物。
他行走在街头，完美的融入风景，却又不沉溺周围的环境。
他不在乎未来，不在乎朋友，仿佛从来不会遇到什么困难和窘迫的事情。
哪怕是被杀人犯盯上，也会受到保护，仿佛完美的被疼爱的小可怜。
真好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人？
一定是假的，是装的。
哪怕不是，到最后也会变成讨厌的模样。
痛苦的生活，肮脏的社会，令人绝望的人类......
悠川想说什么却因为社恐不敢发声，他死死盯着临乔。
就在这时候，临乔伸手握住悠川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你很得意吧？”
悠川瞪大眼睛，临乔垂眸看着：“你应该得意的，你长的那么可爱，身边围绕着一大群人，你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人捧着东西围上来。”
“要是把你那张脸弄花会怎么样？那些围着你的家伙会不会离开，你一定会很难过，说不定会哭呢。”
“只有我会拯救你，只有我在拯救你？”
“我想成为最了解你的人，可我不是最了解你的人，我都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
临乔眉头微微皱起，带着笑意用另外的指尖拍打着悠川同学的脸颊：“读心道具一向被恐怖游戏禁止，我用的道具可以听你此刻最强烈的情感，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
“你怎么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
“你个垃圾，原来想看我生气。”
“所以才说我援交，才把草泽和路德维希拉进来的吗？”
“喂……”
临乔发觉悠川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皱眉道：“喂，你是变态吗？”
“讨厌我，又对我很感兴趣。”
“想让我生气，又在一开始模仿草泽的样子接近我。”
悠川曾在临乔面前拽的厉害，但那并不是悠川的本性，他在模仿草泽.羽川的行为举动，只可惜并未达到理想的效果。
现如今被临乔戳破，羞耻和其他人目光的凌迟令悠川心里翻滚，愤怒之后却是莫名其妙的爽意。
临乔继续逼问：“被恐怖游戏选中认为自己与众不同。”
“觉得能给我一个教训，却没想到我带你进入了无法通关的副本。”
“你原来想控制我呢。”
但悠川现在才是被控制的那个，他进入恐怖游戏的时间不长，在道长等人面前就是个小透明。
再加上社恐和性格问题，很难同其他玩家合作。
也许有人愿意同悠川组队，不过只是把他当成了“参与祭祀”的工具人。
悠川的思路跟着临乔走，他幻想过无数次被临乔发现的场景。
无一例外，都是临乔大骂他变态，用看垃圾臭虫的眼神看着他。
就像现在这样，对，再骂的狠些吧。
悠川的脸色在不断变化，他似乎想找个人来模仿对方的表情。
不知道此刻应该被戳破后恼羞成怒，还是继续狡辩装可怜，又或者是强势否认。
临乔“哈”的笑了一声：“骗你的，我没有用道具。”
“刚才的那些话是我猜的，当我说你针对我没有理由时，你的表情......”
“好像一只没有人理解的可怜小狗。”
悠川的表情瞬间定格，不是恼怒和羞耻，也不是回避和冷静，而是病态的激动。
他急促的呼吸着，甚至舔了下嘴唇，结巴道：“我，我想......吃掉你。”
悠川要疯了，他没想到临乔全都明白，临乔全都知道！
他质疑临乔是装的，又不希望临乔是装的，他将自己代入拯救者的角色，不希望可爱的“乔”被污染。
他想将临乔从自己心里的神坛上扯下来，肆意践踏。又想把临乔杀死，好让临乔永远圣洁。
悠川知道自己不正常，可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尤其实在被恐怖游戏绑定后，与现实格格不入的感觉更为明显，他社恐又封闭，同时傲慢自大。
“其他普通人都是，是，无趣的蝼蚁啊。”
“我们都是玩家，我和你跟现实里的其他人类不一样。”
“我们，我们组织才是归宿。”
临乔淡淡开口：“我知道，可你都不敢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