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左霖有些郑重其事地说道:“孟小姐,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
孟梨微微点头:“嗯,蒋医生说吧。”
蒋左霖说道:“景年现在在这里面,其实他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伴有依存症。”
孟梨微微抬眸:“那是什么病?严重吗?”
蒋左霖尽可能委婉的说道:“他可能会对某些东西有执念,是一种不健全的心理疾病。但他一直可以控制的很好的,直到孟小姐你今天出门。”
孟梨有些诧异:“是因为我?”
蒋左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担心孟梨害怕便安慰她说道:“孟小姐你不用怕,景年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
孟梨根本不懂是什么,她语气平淡:“那他人呢?在里面吗?”
蒋左霖微微点头。
于是孟梨抬手便敲了敲门,“咚咚咚。”
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响,伴随着男人的一声冷漠又低沉的声音:“滚。”
孟梨微微皱眉,声音软糯带着不悦:“傅景年?把门开开。”
她心里想着:这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毛病?
“咔嚓”一声。
门锁晃动,傅景年脸色阴沉,眼角泛着些红,便出来了。
孟梨还想透过缝隙看看屋子里面是什么,结果傅景年根本不给她一丝机会,出来后,立马把门带上锁住了。
她微微抬眸,声音软糯:“傅景年,你怎么了?”
傅景年身上气压极低,他面色阴沉如水,他紧抿着双唇,黑色衬衣领口微微敞开,漆黑的眸子一直紧紧盯着孟梨。
孟梨感觉心里怵的慌,小心的问道:“傅景年,我在和你讲话呢,你怎么……”
傅景年俯下身,一把搂住了孟梨。
蒋左霖很识相的离开了。
傅景年声音低沉,用下巴微微蹭了蹭孟梨的肩膀,“梨梨,你去哪里了?”
孟梨被男人紧紧的箍在怀里,她声音闷在男人胸膛:“我有事就出去了一下。”
傅景年声音低沉嘶哑:“梨梨,你骗我,你说过要陪我,说过不走了。”
孟梨推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衣面料,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她声音小小的:“傅景年,你先放开我,我快喘不上来气了。”
傅景年立马听话的松开了禁锢她的胳膊,垂眸看着她。
孟梨对上男人泛红的眼角,她晃了晃手里捏住的股份转让合同,声音软糯:“呐,傅景年,这个给你。”
傅景年看着女孩手里捏着的文件,他声音平静:“这是什么?”
孟梨嘴角微翘,脸上笑的灿烂,语气轻快:“这个是我要给你的东西,这个是我现在身上有的最好的东西了。”
傅景年垂下眼帘看着那份文件。
孟梨将文件塞给他,声音好听:“傅景年,我把它送给你当报酬,好不好?”
傅景年听到这句话微微蹙眉,他声音低沉:“我不要。”
孟梨疑惑道:“你是嫌弃它,看不上它吗?这可是我身上现在有的最好的东西了。”
傅景年瞥她一眼,撒谎,明明最好的是梨梨。
他声音低沉冷静:“梨梨,你这是要同我两清吗?”
孟梨摇头:“不不不,这是我送给你礼物。”
“礼物?”傅景年接过文件,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孟梨点头:“喜欢吗?”
傅景年看着面前女孩那双渴望得到夸奖和肯定的眼睛,模样认真又诚恳,他心里一软:“嗯,喜欢。”
只要是梨梨,送什么礼物他都喜欢。
第14章“梨梨,你今天跟我说了好多话。”
孟梨环顾着地下室走廊,这里只有散发着微弱的暖黄色灯光的壁灯。
真是阴森森的。
她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她疑惑的问道:“傅景年,这下面又黑又冷的,一点都不好,你总来这下面干嘛?”
傅景年面色沉凝的看着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我头痛。”
孟梨想起蒋左霖对她说傅景年患了一种病,她轻声问:“傅景年,你是生病了才头疼么?”
傅景年漆黑的瞳里闪过一丝警惕,他嗓音冰冷:“梨梨,我没病,我只是头痛。”
孟梨有些疑惑,蒋左霖是医生根本不可能骗她,所以傅景年是不承认自己生病了吗?
她看着眼前平静淡漠的男人,关于他的病她想问个清楚,还想问问地下室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但她樱红色的唇刚刚张开就被打断。
傅景年拉着孟梨的手,声音温柔:“梨梨不喜欢这里,那我们上去吧。”
孟梨感觉掌心一暖,她垂下眸,一张比她大不少又好看精致的手牵住了自己,还是以十指紧扣的形式。
她跟在男人身后,傅景年迁就着她刻意放慢了步子,孟梨抬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