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
步天歌摸摸鼻尖,低头捡起木块中的紫云神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师姐。”
江桥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怎么回事?就算生白师妹的气也不必拿床来撒气
吧?”
步天歌更尴尬了:“这个真没有……”
她才不会做这种事,只不过就是将紫云“放”在床上的时候“稍稍”用了些力,没想到这便塌了。
还号称坚硬的生灵木呢,简直扯淡!
心里吐槽了一句,步天歌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道:“大师姐,你先坐下等一会儿,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江桥无奈一笑,也上前一起帮忙,步天歌犹豫了一下,知道劝不住她,便也作罢。
“对了,大师姐,二师兄伤势如何了?”
“灵力耗尽,身体无碍,不会耽误了明日的比赛。”
江桥看了松口气的步天歌一眼,稍稍敛眉:“听闻白师妹在比试中用出神雷引打败了齐师弟?”
步天歌动作一顿,很快恢复正常,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让你生气的是白师妹不顾性命,冒险使用剑诀……”
“嗯!”
点头,步天歌顿了顿,又道:“可她之前便答应过我不会在冒险使用的。”
“也许白师妹有她自己的坚持……”
看了眼低头收拾残骸的步天歌,江桥沉了沉眼,很快移开目光,心中叹息,不在多言。
两人动作麻利,很快便将满地破裂的木块收拾妥当,没了一张多余的床,这不大的屋子里的确敞亮了不少,但步天歌也的的确确的很烦躁。
总感觉像少了什么似的。
唉!
……
黄昏时分,天边的火烧云绚丽夺目,清风伴着云气透过半开的窗吹进来,如梦初醒。
白听雪睁开眼,当视线焦距清晰起来的时候,陌生的房间摆设映入眼帘。
这里不是步天歌的院子……
那这里是?!
有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然后越来越近,最后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白听雪侧头看去,当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她一贯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很快消逝。
但倪飞雨看到了,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便迈步到床边:“看到我这般失望,听雪你以为是谁来了,步师妹?”
白听雪身上
有些无力,但她还是双手支撑着手臂半坐而起:“大师姐……”
环视周遭陌生的环境和摆设,复又疑惑道:“大师姐,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师尊的房间……”
倪飞雨很无奈:“自来到乾天宫之后,你整日里跟步师妹形影不离的,怕是一次都还未来过师尊这里吧。”
白听雪的确未曾来过,心里有了些愧疚,因着面前之人是自小照顾她长大的师姐,故而白听雪的神色轻松,带着些的少许无奈:“大师姐……”
“行行行,不打趣你了。”
倪飞雨话闭,语调一顿,继而严肃了下来:“不过听雪,你此番使用神雷引实在太过鲁莽,此剑诀非上清境界不可施展,你若万一有个闪失可该如何是好。”
白听雪其实也知晓自己的行为不可取,但她别无办法:“对手是一宫大弟子,若非如此,想要取胜齐师兄怕是有些困难。”
其实这话说的也对……
倪飞雨叹息一声,白听雪转移话题道:“大师姐,师尊呢?”
“师尊她生气了。”
一说起脸色难看的石玥,倪飞雨就更无奈了:“我刚下擂台便过去了,师尊将你交给我之后,嘱托我带你过来便离开了,一直未回来。”
“还有步师妹……”
“我一直都未曾见过她,不过听陈师妹说她是在我来之前刚刚离开的。”倪飞雨道:“怕也是生你的气了。”
白听雪沉下眼,步天歌会生气……
她也的确是该生气的。
毕竟她之前曾答应过步天歌,这点她其实在也早有预料。
“知你或许不会有什么食欲,但多少还是要吃一点。”
端过食盒中的米粥,倪飞雨递给白听雪:“灵力耗尽,经脉受损,虽然有师尊在掌门师伯处求来了大还丹给你服下,这才免去了你经脉断裂的危险,但即便如此,也是要好生休息一番才行。”
“还有明日的第三轮比试,若是身体还未恢复,切记万不可在逞强。”顿了顿,倪飞雨又特意补充了一句:“哪怕输掉比试……”
输掉比赛……
白听
雪接过温凉的米粥,沉了沉眼,默不作声。
一看她这番模样就知道了这是变相的在拒绝,倪飞雨心里一急,还想在多说什么,但话还未出口,她便尽数咽了回去。
虽然并不知道一贯清冷寡淡的白听雪为何会忽然对胜负抱有这般大的执念,但倪飞雨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住了嘴,不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