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倩倩叫得这么亲密,岑点心,你以为你是谁?”
茧绥不知道要叫那个Omega什么,就随着韶英的说法叫了,按理来说是不应该。
他应该和佣人一样,叫一声“韶小姐”。
他以为对着岑骁渊不用这么叫呢。
茧绥连忙服软,说:“少爷我错了。”
“她来你就可以偷懒了?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这又不是他能左右的,女孩儿把他当做家里的佣人,特别嘱咐他不用去迎接岑骁渊,他不能驳了对方的面子,也确实没资格拒绝。
岑骁渊生着闷气,不许他出这间屋子,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捂住茧绥的口鼻,把人压在床铺上,不许他吭声。
茧绥要窒息了,一只手乱抓了半天,岑骁渊才松了手,随后把唇狠狠磕在茧绥的唇上,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茧绥眼里飚出泪花,痛得呜咽一声。
门外静了一下,很快传来声音:“小渊,出来吃水果。”
是韶英。
茧绥捂着被磕得生疼的嘴巴,岑骁渊面无表情蹭了下自己的嘴角,漠然回应着:“知道了,别催。”
手腕还是被牵着,一路都这样,到了凉亭,女孩儿雀跃欣喜的目光在看到两人相触的手之后黯淡下来,嘴角跟着向下,不满地撇嘴:“岑哥,你刚刚怎么不理我?”
岑骁渊直接无视了,松开茧绥自顾自坐下来。
韶倩又说:“你总是和他待在一块。”
岑骁渊:“他是父亲给我选的陪读,会一直和我待在一块。”
西瓜是新切的,一块块汁水饱满,凉爽可口,茧绥站在Alpha身后一口都没吃到。
应该是故意的。
想要他眼馋。
还好他提前在后厨吃过了。
他和岑骁渊就该是这样的关系,主人坐在桌上,茧绥站在身后服侍。
而不是像十六岁那年,Alpha训练期间禁止荤腥,茧绥想着不能自己一个人吃得香,偷偷跑到桌子底下吃起来。
路过的佣人见了都以为小少爷又在虐待那个Beta。
岑骁渊转头寻不见人也是满头问号。
好不容易在桌子底下找见人了,一张俊脸更是黑得像锅底。
“滚上来吃!!”
他们两人,说不清是谁先越界,因为没有人制止,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有人跳出来说Alpha和Beta不该如此亲密,他们就一直错误地绑定着彼此。
可一切总该回归正轨。
从前是等岑骁渊的信息素紊乱症得到解决,现在则是等他正式坐上家主的位置。
他会和Omega成婚。
不是倩倩,不是江宜晚,也会是别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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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服谁。
茧绥不知道岑骁渊后半夜想通了什么,隔天Alpha亲自拉他到缘余的面前。
公开课就坐在缘余的身边,一口一个“宝贝”、“亲爱的”地叫茧绥,茧绥鸡皮疙瘩阵阵起,就在岑骁渊马上就要凑近亲他的时刻,一只手先于脑子,推开了Alpha。
岑骁渊竟也没生气,在课桌底下牵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如果你不想暴露他……”
话还没说完,茧绥就心领神会,他们之间还是要有威胁和把柄,关系才能持续下去。
以前绑住他们的是契约,现在是无形的第三人。
缘余对两个人的亲昵视而不见,偶尔越过岑骁渊和茧绥讲几句话,好似Alpha不存在。
岑骁渊强压着怒气,握住茧绥的手越来越紧,茧绥实在忍不下去了,用空下的一只手戳戳Alpha,舌尖一点上颚,用口型表示自己的状态。
“我痛。”
岑骁渊的手稍微松开了一点,朝茧绥露出一个略有杀气的笑:“我没注意,捏疼你了吗宝贝?”
茧绥:“……”
茧绥说:“也不是特别疼,宝贝。”
岑骁渊愣住了。
下一秒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把手抽开,扭开头看到缘余那张认真听讲的脸。
岑骁渊有点后悔坐在这个位置上。
转头再看茧绥,发现茧绥也在好奇看着他。
“认真听你的课,不是最在乎你那点学分了吗……”岑骁渊刚说完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尤其旁边是缘余,勉强补了一句,“宝贝。”
这个转折就太生硬了。
茧绥回:“好的,亲爱的。”
下课后,岑骁渊甚至邀请缘余一起去吃晚饭。
“茧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Alpha说着朝缘余伸出一只手。
缘余看着那只手良久,“不用了,我还有些其他的事。”
他说着握了上去。
茧绥连忙制止,“师兄,别……”
岑骁渊瞬间收紧力道,两个人互相较劲,到底是缘余力不及,刹那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