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琰顺着她的目光笑了一声,“我是商人。”
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不仅是变态,更是疯子。
余晚晚喘着粗气走到落地窗前,在傅景琰戒备的目光中,捂着胸口,孱弱的说道:“透透气。”
闻言傅景琰轻笑了声,然后摁了个按钮,只见原本紧闭的玻璃缓缓打开一道缝隙。
余晚晚透过缝隙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一阵发怵,这种高度跳下去肯定尸骨无存。
余晚晚看着窗外稀稀散散落下的雨滴,不由想起小岛上的那个梦,想起梦里傅景毅抱着她绝望的模样,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然后喃喃道:“傅景琰,下雨了。”
傅景琰轻蔑的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要跳下去呢。”
余晚晚瞪他一眼,故意说道;“我和姜梨不同,好死不如赖活。”
傅景琰瞥了眼她,然后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七分钟。”
就在这时余晚晚拿起一旁架子上的酒瓶猛的砸向傅景琰,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傅景琰毫无防备,躲闪不及,脑袋被砸破,血瞬间涌了出来。
傅景琰闷哼一声,然后就看见
余晚晚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脑袋和门外冲进来的保镖,心里一惊,然后迅速拿起掉落在地的按钮,在保镖冲过来的瞬间,她猛的跃起跳出了窗外。
“快拦下她!”
余晚晚从十几层高楼的废弃工厂顶楼纵身一跃而下。
余晚晚:“傅景琰,姜梨是被你害死的,她一定到死都在恨你,希望从未遇见过你。”
傅景琰站在窗边,看着余晚晚跌落在下面的草坪上,虽然看不见她的模样。
但他脑海不由自主浮现起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花圃,和姜梨躺在染红的浴缸里的模样重合。
然后只见他突然疯癫的笑了起来,“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
另一边,刚刚赶到废弃工厂就看见一个人从楼上坠下,他脸色大变,慌乱的跑过去。
当他赶到时,就看见躺在血泊里倒下的余晚晚,他颤抖着双臂将地上的余晚晚抱起来,“晚晚…晚晚,你醒醒…别怕,我来了…”
而他怀里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双眸紧闭,脸上布满了斑驳的血渍。
原本白皙漂亮的脖颈,此刻还有着青紫的指印,显示着曾经遭受过非人虐待。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血,
"晚晚...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知道错了..”
“晚晚…你说过…你不会死的,晚晚,你醒来…和我说句话…好不好…我们说好的周末去见我妈的……”
他颤抖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生怕弄疼了她一般,“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就应该杀了傅景琰,对不起…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医院…回家……”
傅景毅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双眸猩红看着被鲜血染红,一动不动的女孩,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
“啊…晚晚……”
无人看见的地方,余晚晚手腕上的手链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随着光芒消失,慢慢凝聚成一粒小小的种子然后射入余晚晚的身体里。
***
两年后。
华城郊区的一处地下室,里面有个铁笼,笼内关押着一个人。
他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皮不包骨的男人看起来异常恐怖。
而此刻的他正在疯狂的挣扎着,口中还在不断的呐喊着。
突然铁栅栏发出咔嚓一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杀了我…我求你了…杀了我…”
一个身材魁梧、黑壮的男人站在铁门的一侧,狠狠的甩了一鞭子,“给我安静点,再吵割了你的舌头!”
铁笼里的傅景琰却似听不见般,紧紧抓着栏杆,看向坐在高位上脸色冰冷的傅景毅,“傅景毅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杀了我。”
“想死?”傅景毅看着铁笼内发出的嘶哑尖利的声音,唇角扬起残酷的笑容,“你这条命我还没玩够,你觉得我会让你轻易死掉吗?”
傅景毅的话音说完拿起一旁的鞭子狠狠挥下,看着铁笼里蜷缩着身子,不停挣扎哀嚎的傅景琰,冷笑出声,“看来药的剂量要加大了,这一身皮肉长的越发慢了,二狗都要被你饿瘦了。”
“不…”傅景琰瞳孔紧缩,想起身上长起的肉被一片又一片割下,当着他的面喂狗,他浑身都在颤抖,“杀了我吧…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杀了我吧…”
“太迟了。”傅景毅看着发丝凌乱、蓬头垢面的傅景琰,唇畔泛着嗜血般的笑,“你若死了,这些都会施加在你那贱人母亲和父亲身上。”
“傅景毅,你不是人!”傅景琰抓着栏杆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