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她缓慢写了个字母。
系统实时为祝乐星播报着各人的心理反应,祝乐星被课业摧残一天,早已神志不清,得知一众人离开后,当即咸鱼下来:【你有观察别人的功夫,能不能小统搜题一下告诉我这题怎么做?】
系统在这方面又有自己的坚持,不可能给予便利。
直到放学铃响,祝乐星才半蒙半猜把题做完。离开前,她特意留意了一下晏眠。少女身板挺直,正在认真做题,但和祝乐星不同,她下笔自信十足,沉稳冷静。
多好一女主。祝乐星再次感叹。
晏眠注意到祝乐星踩点离开的举措,睫羽微颤,松下腰背。
“就知道是装的。”她听见周遭有人开口,语带不满。晏眠恍若未觉,抬手翻过了这页题。
校门前,祝乐星留意了一番,发现昨天那辆保姆车依旧在,但停的位置相较昨天隐蔽许多,显然是晏眠已经打过招呼了。
司机已经等候许久,祝乐星上车后没再要求降下隔板,只是撑着下巴,将预习题摊开在膝盖,撑着下巴开始观摩。
一路上,司机频频抬头。
过往的小姐别说是看书,一天连碰书包都不愿意。“预习”的小姐堪称医学奇迹。
他又想起早上对方的“调|戏”举动,心中弯弯绕又多了起来。
为爱努力学习?这剧本虽然老套,但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晏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在这么短时间搞定小姐的?
司机想不明白,祝乐星也不可能猜到对方的想法。
她读书没读两页便把自己读困了,转而与系统交流起来。
祝家佣人对晏眠的不礼貌,一方面是原主有问题,另一方面也是有人浑水摸鱼,故意用欺凌弱小抬高自己的地位。
祝乐星从系统那拿了份人选名单,翻了几页,发现这些人居然是一个小团体,为首的叫严信,是最爱挑刺晏眠的那个。
越往后翻严信履历,祝乐星越下定决心送对方领盒饭。
通通给她下线!
车开了一路,祝乐星也就盯了一路书。直到临下车,司机才敢小声提醒:“小姐,到了。”
祝乐星随意应了一声,突然道:“您等会联系一下家政,找几个新人来。”
司机茫然道:“祝家现在还缺人吗?”
祝乐星道:“现在不缺,等会就缺了。”
数分钟后,司机便明白了祝乐星话里的意思。
刚进祝家门,祝乐星便开始有针对性的挑刺,几个Beta被她数落的不敢出声,直到其中某个无法忍受,反驳出声,祝乐星才饶有兴趣的看向他:“严信。”
从没被祝乐星直呼其名的严信有些怵然,心内却认为祝乐星只是个疯丫头,翻不起风浪,挺直脊背道:“小姐,我……”
“你就是一直给晏眠打扫房间的吧?”
祝乐星抿了口红茶,懒洋洋道:“爸爸出国前,给晏眠送了只手表,但几个月来一直没见她戴过。”
严信身体一僵。
明面上,他为晏眠打扫房间,但自从品出祝乐星对晏眠的态度后,他便再未做过打扫。但晏眠的房间他却依旧去过不少次,不为别的,而是想拿点值钱的东西。
晏眠性格温吞,即使真发现东西不见,她也不敢让人为她讨回公道。
那只手表,便是严信拿的。
祝乐星注意到严信的反应,冷嗤一声:“那东西是我的,东西在哪?现在找出来给我。”
严信冷汗连连:“这,我没看见过手表。”
祝乐星似笑非笑:“没看见?去找晏眠房间,把东西找出来给我。”
严信自然找不出来。
在拿到手表的第一时间,他便将其转卖换钱,添置了新的东西。
可即使找不出来,他也得装模作样去晏眠房间一趟。
因为这是祝乐星的要求。
再次站到祝乐星眼前时,严信不自觉佝偻脊背:“小姐,找不到,没准是晏小姐收了……”
“收了起来,她能收去哪?”祝乐星托着下巴看他,“房间就这么大,她不戴,总不能自己把手表扔了吧?”
严信道:“这,不是没这个……”
祝乐星却不接他的话,自顾自道:“东西不在晏眠房间,也不在晏眠身上,它会去哪了?你知道吗?”
她看向适才还站在严信身边的“小团体”,几句话功夫间,团体已经瓦解殆尽,个个不敢接近严信,被问到的男人瑟缩几步:“不、不知道。”
“你呢?”祝乐星又问另一个。
得到的答案,自然也是“不知道”。
听着适才还一条心的“兄弟”这样回答,严信冷汗连连:“小姐,我……”
祝乐星问司机:“那个手表值多少钱?”
司机一直没从她一系列动作中回神,当下才小心道:“先生说怕太贵了高调,只值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