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女孩子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稍微怕冷一点也是正常的吧?”
我正色道。
“你也算女孩子?”果不其然,五条悟似笑非笑鸡掰了一嘴,“噢,刚开始还挺像的,后来就朝着变异方向不断失控了。”
我:……:D
几句话刚惹得我又想扇他,两边的手腕已经被他猝不及防抓过去窝在了掌心里。
“别动。”
他身体凑近了,说话时温热的吐息轻轻扫在我的睫毛上,脸也靠了过来。
在我稍稍挑眉“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又想做什么妖”的挑眉注视中,忽然垂下眼将唇瓣离近我被他抓在手里的指尖轻轻呵气。
不知是因为带着体温的呼吸,还是突然间几乎能够嗅到对方身上糖霜般特有气味过近距离的缘故,一瞬间我的指尖迅速发起烫来。
不顾我的轻微挣扎,五条悟又抓着我的手呼呼了几下,抬起头刚好撞见我有些慌乱别开来的眼神,愣了愣,一下子起了点作恶的心思。
他又一下凑近我,这一回脸颊好像都要怼在我的脸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睫毛像刷子一般轻轻扫过我的眼皮,自己的睫毛上也顿时有种异样的重量。
就在我慌乱地想要退后以为这家伙又要捉弄我时,dk飞快地拿脸在我脸颊上蹭过一下。
在我感受到对方比自己要高上几分温度传递过来的同时,迅速抽身撤退刚好躲过头顶夏油杰看不下去砸落下来的拳头。
“……”
没有去理会小贼猫一样做完坏事迅速跑掉的白发少年,我怔怔摸了摸先前被对方用脸颊飞快触碰到的脸侧,发现上边燃起来的温度比先前那货接触过来时的温度还要高上好多好多。
““那个笨蛋……””
我在心里有些赌气地暗骂。
刚好和头顶夏油杰似是无奈似的一声叹息不谋而合。
*
在下雪天里玩太嗨的代价便是,第二天的我得了重感冒。
不凑巧的是硝子忙于医学考又刚好不在本地,没办法回来为我及时治愈。
——如此这般,在轰轰烈烈的平安夜和圣诞节过后,我竟是只能凄惨地作为病号乖乖躺在寝室床上休养。
……
“嗳嗳?不会吧不会吧?笨蛋按道理来讲不是不会感冒的吗?”
“怎么看也是悟的错吧?要不是你没有把她推倒进雪地里,还有用力摇晃树的话……”
“啊?是我的错喔?”
“不然是谁的错啊,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下毛巾,你别再闹她。”
“为什么一定笃定我会闹啦?”
“……”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好起来嘛?教室里少了你真的很无聊嗳!都没人让我编头发了,硝子又是短发,杰的长度也不够……”
叽里咕噜地在我耳边一阵叭叭。
我没忍住,只能顶着难受的嗓子,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咳咳咳……真是够了!你真的超吵的嗳!悟!”
之后。
夏油杰帮我把脑袋上变热的毛巾拿下来重新去拿新的了,跟着一起过来没一点用却要赖着不走的五条悟简直没把我因发热烧得本就迷糊的脑子吵得愈加疼痛。
“啊哦?真生气了啊?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你真就会这么快中招啊?摸摸会好受点吗?”
或许是见我烧得眼眶发红一副难受得快要被他气哭出来的样子,难得看起来有了点愧疚的白毛dk在我的一通半是真实半是故意的大声咳嗽声中收敛不少。
至少没再说出什么诸如此类“你好弱嗳”、“这就不行啦?”的取笑话语,甚至还晓得学着夏油的样子揉揉我发烫的额头。
由于我实在没多大精力和精神去和这人闹了,被温度正常的手碰到时感觉还有点舒服,索性晕晕乎乎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就发现房间里依旧只剩下五条一人,搬了把椅子打着游戏在旁边守着我。
勉强转过脸,额头上的换过的毛巾啪嗒一下掉下来,我刚问了一句“杰呢”,然后被五条悟站起来没好气地将我按了回去,三两下将毛巾翻了个冰凉的面重新贴我额头上。
“六点了,他说去帮你弄点吃的,等下端过来,安心睡啦,温度都没退瞎折腾什么?”
“…噢……”
难得见这个素来以捉弄自己为乐的恶劣同窗这时看起来蛮关心我的样子,我像是有些稀奇地盯住这个好像突然转了性的家伙,直到把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干嘛啦!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啊?这么盯着人一直看谁会知道啦?”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觉得我生病是因为他、而有在好好反省吧?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啦,”我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这个以恼羞成怒的炸毛方式来掩盖心里那点愧疚的笨蛋dk,“我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