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算了。
暂时没有he也没关系!
毕竟只要能够无限重开,无限与老婆初遇,无数次看着她对他笑,无数次感受着她的手在某一时刻悄悄拉上他的手,光是反复反复登入游戏不断地重刷这些相处时的经历,就够装备上恋爱脑傻三年的五条悟傻乐上好一阵了。
论在恐怖游戏里扣糖吃是有什么毛病.JPG
而就在dk以为这个日久生情下硬生生被他完成恋爱游戏的恐怖游戏他还能再重刷一年时,某天他的手机中收到一条来自华国自称制作组发来的短信:
【尊敬的玩家您好,由于我们不想填坑了所以决定跑路,《纸人消灾》也将于近期全速下线,届时一切数据和游戏记录将被清空(包括本条信息)】
——它下线了。
这个游戏它!居!然!下!线!了!
更加令人费解的是,不论后来五条悟在网络又或是跑去华国网站搜寻《纸人消灾》相关信息和制作组时,愣是找不到和之有关的半点蛛丝马迹。
它好像就随着那个从手机里莫名其妙出现又自动消失的提示短信一般,一切存在过的痕迹都被尽数抹去,连带着被五条悟塞在枕头底下的游戏封壳,除了他的脑海里,不管是国内外论坛还是都没有出现任何有关它的一丁点讨论。
【404 not found】
【404 not found】
……草。
五条悟给彻底整不会了。
这,难道也是你们中式恐怖的一环吗?
不过他后来猜测造成这种原因的,可能是最初被施加在游戏上的咒力所致。
有关该恐游的一切是被当初施术者施加在上面的某种术式给直接抹消了。
而这样做的目的,保不准是为了刻意营造出一种“我明明玩过为什么最后居然告诉我这个游戏从最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叫人即使在那个炎炎夏日都脊背一凉的氛围。
五条悟:……
行吧
消暑神器。
*
就这样,五条悟失去了他的老婆,很长一段时间都相当悲伤。
甚至也不知是不是过于思念游戏里的纸片人老婆,他居然在出一个任务时,误将某个乍一眼长得和万俟琪有些神似的女孩子错认成了她本人。
唐突地莽上去仔细确认后,五条悟以失望告终。
虽然眉眼和脸蛋轮廓的确有几分相似,但那女孩的长相太过普通了。
根本不是他老婆朝人望来那种给人以“忘却呼吸”、“感觉像被人迎头来了那么一闷棍”印象的貌美级别。
既没半点冲击性,眼角也没有标志性点缀的爱哭痣。
倒是被他攥着脸一动也不敢动也不反抗的小模样有点那味,怂叽叽的,再一rua可能就要哭了
只不过,就算再怎么相像,五条悟清楚她也不是她。
一个纸片人也不可能真的破次元壁出现在现实。
……
“唉。”
“唉。”
教室,五条悟任由自己像只摊开的面饼趴在几乎无法容纳住他的“小巧”课桌上,蹭住的一侧脸颊被桌面挤压出一个章鱼小丸子似的鼓包。
刚唉声叹气完他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呆毛和脑壳一同竖起来,转向旁边困惑地、同样也朝自己迟疑看来的丸子头少年。
五条悟;“你怎么也叹气?”
名为“夏油杰”的黑发dk,也就是同五条悟臭味相投的好友,此刻明显也是一副凑巧了的忧郁模样。
夏油杰:“我老婆没了。”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五条悟:“好巧,我老婆也没了。”
说着也跟着叹了口气。
““唉…””
两人再次同时叹气。
“……”
坐在两个人前面单独一排的家入硝子扭过头,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两个要死不活的同窗。
只觉得八成是这两人打了什么galgame又被里边的女NPC捅死了什么的,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她忽而提起一件事,转了转手里的水性笔,道,“夜蛾今早和我说,貌似今天会转来个新同学来着。”
夏油杰:“男生女生?”
五条悟:“啥时下课?”
“女生,”家入硝子又转了圈笔,笔尖点点桌面的草稿纸,“你们记得么,就前不久你们和一年级一起任务的那次,学校让我用反转术式治疗的那几个混混。”
“有印象,”夏油杰点头,撑着脸看去,“听说他们实际上并没受太重伤,但一口咬定内脏都被掏出来死过一次的那些人吧?”
“好饿啊。”五条悟掀开桌肚开始捣捣鼓鼓找糖,小动作不断。
“没错,”家入硝子停止了转笔,抱臂,靠在椅背上,“而且他们所有人还一致表示自己是被一个体型高大的红衣女人所伤,总之精神状态很是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