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番外(120)

“还有呢?”

楸楸一怔,“你怎么知道还有?”

裵文野说:“大学有心理课程,你看着不止是抑郁症。”

楸楸思索片刻,“因为我比较冲动?”

“嗯。”

抑郁症患者在服药期间, 欲望很低, 甚至可以说是低迷到没有。

但她一反常态。

“恭喜你猜对了。”楸楸承认。

“还有焦虑症。”承认得不多。

“还有呢?”裵文野耐心问。

他也不是没了解过焦虑性神经症。

楸楸眯起眼睛,眼神里拉起了警戒线。

她紧盯着裵文野, 眉头蹙着, 语气里开始带上焦躁, “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裵文野:“sexual addiction?”

犹如一片乌云盘踞在大脑里,楸楸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觉得我毛病挺多的?”她问。

“我没有这么认为。”

“那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一脸冷漠, 语气听上去已经很不爽了。

“……”裵文野看着她,“楸楸。”

“sorry。”楸楸不说话了,埋头吃通心粉。

又过了会儿。

裵文野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这么跟我说话。”

楸楸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心里早就悔意翻腾, 她抿着唇, 还是低着头,觉得很难过, 胸腔里似有团气体在无限发酵, 闷闷地膨胀到极限,彷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体内爆炸。

“我知道我错了,我会吃药的。你不要骂我。”

“我没有骂你, 你不用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有错。”

“有毛病。”楸楸骂了一句。

“骂我?”裵文野笑了一下。

“是啊。”楸楸说, “你可不就是么?我也是有毛病, 为什么不认?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

“行吧, 大家都有病, 一起吃药。”

楸楸皱了下眉,只那么几秒,意识到裵文野的刻意拌嘴和陪伴,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觉得整件事情似乎也没什么好生气的,真是太不冷静了,她顿时松开了眉眼,懊悔道:“对不起,我控制不好情绪,你原谅我。”

以前可以控制情绪,是因为吃了药后,一般情况下脑子心里都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她可以像做填空那样,在空白处,填入自己根据事态解析分析后、认为是正确的情绪即可,这样与人交往永远都不出错,因为她学过,上过专业的课,只要她想,交友交心都绰绰有余。

但是现在,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并不怎么愉快,并被这种情绪控制。这太糟糕了。

饭后,俩人换了一身外出的装扮,开车去了九龙尖沙咀。

裵文野今日难得没穿西装,穿了黑裤搭切尔西靴,上衣白色长袖,圆领带两颗纽扣,但他没系,一边撇开了,露出半截锁骨,戴了一条红绳玉观音。

民间有‘男戴观音女戴佛’的说法,裵文野说这观音是他出生那年,姥姥家里给的,以前不离身,绳子不知道换了多少条,出国那年他谁也不信,就不戴了,回国做生意,见的人多了难免脾气暴躁,偶尔戴着降降火。

楸楸听完,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今天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楸楸弱弱问,“我只是控制不住,觉得很烦躁……”

“不是。”裵文野开着车,正视前方,“我只是引以为戒。”

“其实,我现在是不是挺讨嫌的?”楸楸胳膊肘搭着车窗沿,手心撑着脑袋。

“也还好吧。”

“也还好吧?”楸楸侧过头,这答案可不好听,意味着她确实有某一刻让裵文野心生厌恶或厌烦。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完全讨人喜欢的人吧?一生当中总有那么几个时刻,会被人厌烦的吧?”

“也对。”楸楸觉得他言之有理。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事先说明,至少在香港期间,我从没有觉得你烦过。”

“那就是在纽约的时候有咯?”

裵文野不否认,但更多的也不是厌烦,就只是烦而已,想靠近的时候还是会靠近。

到了地方,楸楸先下车,裵文野去停车。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单肩抹胸上衣,搭了一条黑色吊带高腰包臀短裙,中间部分肋骨处露出一点肌肤,配一双切尔西靴。

路边有卖糯叽叽,她爱吃软糯的东西,买了五块钱的红豆和抹茶馅,裹了黄豆面,等裵文野过来一起吃。

一如既往地,他一过来,就如同打了无形聚光灯,无论走到哪,注目礼就跟到哪。

楸楸戳了一块糯叽叽给他吃,他吃不惯,不过还是细嚼慢咽了。

这家文身店就叫‘Tattoo’,翻译过来还是文身的意思,开在一条还算宽敞且商业气息浓重的巷子里。

楸楸不识路,也不知道这家文身店是裵文野在网上搜的,还是有什么渊源,俩人刚出现在门口,迎面有个男人出来迎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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