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前走了,试炼都有影响,说不定最后的分数不及你。”宋景说。
金铃仙未曾做评价,只是稍稍皱了皱眉,看的出来明奴对他有些抵触,他只跟在两人身后。
“看来他们没有拿到,晚些我便离开。”金铃仙说。
明奴视线稍稍移开,他把丹寒玉给了李逍火,这件事不能让金铃仙知道。
宋景应了一声,他们和金铃仙分别。
“宋景师兄,我们现在要回去吗?”明奴问道,他有些担心李逍火。
“不回,先去一趟秦怜君家里。”宋景猜明奴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耐心道,“她便是郑公子的第三任妻子,此地作祟的邪祟,我已经查清了她的身份。”
居然这么快,明奴忍不住意外,他略微睁大了一双眼,“宋景师兄……动作好快。”
宋景睨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自然,若是等着你们查清楚,兴许邪祟已经把你们困在了壁画里,兴许察觉到你们的意图已经逃跑了。”
明奴略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帮上什么忙,这些都是宋景查出来的,他们似乎没有中什么用。
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宋景又开了口,“明奴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待到回去之后,我便为你看看体质,如何?”
闻言明奴略有些欣喜,上回长老跟他讲过,他未曾主动提,他因为高兴脸上涨红,朝宋景点了点头。
他们回到了镇上,宋景已经拿到了地图,明奴头一次感受到遇到靠谱的同伴是什么样的,几乎不需要他操心,宋景一个人能够考虑到所有事。
明奴看宋景的眼神都带了些崇拜。
秦怜君住在镇子最东边,这里受邪祟侵蚀,许多人家都已经搬走了,还留下几户,秦怜君原先住的院子在空着。
院子随着岁月的痕迹落了一层灰,宋景推开了门,里面维持着数年前的模样,院里的杂草已经生的很高。
“这女子单亲,从小和父亲经营一家药铺,父亲重病,整日忙着照顾父亲,鲜少和人接触。”
房间里陈设很简单,还放着一些陈置的药,许多药都散了,女儿死在成亲路上,父亲又常年瘫痪在床。
之后可以想象,明奴检查了一番,房间里没剩什么值钱的东西,药材都被人拿走了,还有其他能拿的都被拿走,只剩下一些不值钱带不走的东西。
比如梁柱上刻的父亲每日的换药时间,还有记录的父亲的药方,断裂的梳子,碎掉的花瓶,不值钱的书册。
明奴随意地翻了几页,这女子的字迹清隽,带着几分凌厉,外在温婉,想来应当是坚韧的性格。
书册已经十分陈旧,有半边还被人撕了,上面记录着父亲每日的身体状况,还有一些琐事。
明奴翻到了某一页,他看到了什么,目光稍稍地停顿。
是秦怜君写下来的一首诗。
:生净淙淙流,直霄九云泉。
身若柳上絮,心浩下九渊。
顾而顾难言,盼而盼相见。
不同的字迹,几乎相同的诗句。
“怎么了?”宋景在他身后问。
“宋景师兄,前一日在郑公子房间里,他们走之后,我在那里随意地翻了翻。”
明奴想起来自己似乎把诗揣着了,他摸了摸自己怀里,找出来了那张纸,虽然被水浸湿了一部分,字迹依旧能看清。
“这是郑公子写的……”
明奴把纸摊开,两首诗相同,只是末尾不一样。
:
顾而顾难言,盼离盼来愿。
顾而顾难言,盼而盼相见。
第30章 饶她一命
两首诗的字迹并不一样,仿佛这两人一问一答。一个落寞想要来世再见,另一个希望来日便相逢。
“宋景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明奴问。
宋景看了好一会,“兴许他们两人原先便相识。”
“术法已解,想必郑公子该醒来了,我们再去一趟郑府。”
明奴依言把两张信纸收了起来,他和宋景又仔细地在院子里检查了一番,宋景带着他身形在原地消失。
他只感觉周围的景色飞快地变换,转眼之间他便已经到了郑府,宋景这回直接出现在郑公子殿内。
郑府内已经变成一具空壳,几乎大半的下人都被秦怜君控制,如今殿中冷冷清清,未曾有下人踏足。
殿内未曾点灯,寒冷的光线映照下来,红粱映刻出别样的寒,殿外的灯笼发旧发涩寂寥萧瑟。
“咳咳……”
隐约的咳嗽声从屏风之后传过来,一天之前尚且没有气息的死人如今恢复如初,明奴这几日已经开了眼界。有宋景在,他稍稍安心。
似乎察觉到什么,郑公子没有了动静,人从屏风之后出来,郑公子的目光率先落在宋景手中的金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