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感知怨灵和怨魁的位置,可以帮扶光的弟子,他们成日夸我。”虎子的尾巴随之翘了起来。
被江雪鹤捏住,它有点害怕,悄悄地挣脱,随之到了某一块地板前,把地板撬开,里面藏的灵石都给明奴看。
“哥哥,这是我赚的灵石,可惜二根不在,不然我要向它炫耀一番。”虎子碎碎念道,三句话两句离不开二根。
“还有一部分是留给哥哥的。”虎子说。
那张婴鬼面具还在他手里,明奴稍稍恍然,随即收回思绪,克制着自己不去想玄衣少年。
“这样,”明奴说,“虎子很厉害。”
他又向虎子打听道:“虎子近来一直在扶光,扶光近来可有什么变化,可听闻过邪祟作乱?”
虎子随之摇头,“未曾,哥哥,扶光没什么变化。只是近来仙门各地出现幽门,长老在命弟子谨慎排查,近来便戒严了。”
“其他地方……扶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虎子说。
挠挠脑袋,虎子不明白所以然,很快注意力被明奴带回来的小玩意吸引,去玩铃铛了。
房间里余他们二人。
江雪鹤指尖展现出灵力,灵力在半空之中拼成字符,这些字符汇聚在一起,随即消失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我已经给师祖传了信。”江雪鹤说。
见明奴神色,江雪鹤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明奴:“只是不安,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几年可有湘母的下落?”明奴问道。
江雪鹤:“湘母逃走之后去了南境,现今不知下落,未曾再出现。”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明奴说:“总之,我要先见师祖一面。”
他的手掌随之被握住,温柔的力道传来,向上对上一双凤眸,江雪鹤未曾讲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明奴想起了什么,他顿了顿问道:“鹤哥哥,辞去了斩祟使,日后打算做什么?”
他一瞬不眨地盯着江雪鹤,江雪鹤闻言对他道:“兴许还会回去。”
“哦,鹤哥哥为何现在不走。”
他们二人对上目光,明奴立即便知晓了,原先江雪鹤惯用的手段,年少时会用傀儡监视他,如今不知又用了什么法子。
恐怕他和李逍火这段时间说过什么话、去过什么地方,江雪鹤都一清二楚。
明奴胸腔浮上怒意,未等他发作,江雪鹤握住他的手腕,他随之陷入充满雪香的怀抱之中。
“未曾。”江雪鹤沉默片刻,只一言不发的抱着他,唇角轻轻地去触碰他的眼睛。
冷淡的嗓音透出几分低缓的柔和。
“我……舍不得你。”
这么的几个字,江雪鹤鲜少表达,只是用目光临摹着他的面容,眼中表面毫无波澜,实则压着情意与克制的喜欢。
带着几分谨慎,像是担心再把他吓跑。
“……七年。”
江雪鹤低声念出来这两个字。
九千明台之上,不见便不会有念想,把眼前人藏在内心深处,短暂地摒弃情感,出来之后,便是压抑了两千个日夜的相思之苦。
明奴分辨不出来江雪鹤说的真假,江雪鹤平日里便不善表达,在他耳边讲话会让他晕乎乎的。
何况他喜欢江雪鹤的容貌,喜欢江雪鹤的性子,这喜欢原先夹杂着恨和痛苦。
每一次亲吻,会给他带来痛苦的欢愉,裹挟着甜蜜的浪潮,犹如蚀骨毒药,早已浸透他全身,令他深陷难以自拔。
情爱二字,到底难逃。
明奴心中悸动,他痛恨自己这么容易被勾起波澜,他对江雪鹤难以自持,然而对上江雪鹤眼底,他又能明确地感受到,眼前人和他一样。
他们彼此因为对方魂牵梦绕、念念难忘,一接触便犹如烈火灼木,恨不得彼此吞噬殆尽。
他耳边和脖颈蔓延出绯红,清明的眼透出几分迷恋,惹得江雪鹤追吻他,雪白的道袍陷入绯红的金纹水仙长袍之中。
细微之处可见,房中点燃的雪香,他轻轻蜷缩起的手指,还有献祭一般的引颈屠戮。
恨与爱交织,一并形成难忍的爱恋。
烙在他骨头之上形成不可磨灭的印记,他的人生起伏,全部都由这两种复杂的感情编织,他不愿消磨印记,甘愿沉沦囹圄之中。
……
明奴时常忘记了,冰块木头也会蛊人,江雪鹤从小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很好,唯独此事上略微差劲,常常令他难以忍受。
他的修为如今半分用不上,倒是因为体质,如今伤痕没有几日便会愈合。
印记一并消失。
江雪鹤为他擦拭身体,平日里颇为克制,一沾染他,像是中了比他还严重的毒药,迷恋他的一切,难以自制地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