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殇白看着路边夜明珠的灯忽然有些感慨:“我似乎很久没回来了。”
花伞抬头看着敖殇白的脸,他的脸与小白琉璃的脸一点点融合,他虽然没有与自己说起这些事,但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没骗过自己。
“你后悔与我结奉献契约了吗?”
敖殇白惊异的看着花伞一挑眉:“为什么这么想?”
“你不能回来,难道不是因为奉献契约将你困在北弈山吗?”
敖殇白笑了,他看着花伞眉眼中说不尽的温柔:“不是,龙族不允许没有理由的长时间离开龙宫,我为了去北弈山与父王起了很严重的冲突,后来是母后放我离开,并约定在没有危及龙宫的情况,我是不会再回来了。”
花伞吃惊:“你为了去北弈山与龙宫闹成这样!那你龙珠在我体内,你的身体……”
“没什么大事,有母后帮我呢。就是外面环境没有深海对我有利,顶多伤势恢复的慢一些而已,其它没变化。”
花伞看着敖殇白脖子上的白绫,忽然向前几步,抬手摸上敖殇白脖子上的白绫,向下一拽将白绫给扯了下去。
敖殇白痛的脖子歪了歪,微微皱眉并发出轻轻嘶的一声。
敖殇白脖子上被咬的那块肉还没有完全长好,不过相比逃到参儿房时要小了许多。
花伞看着敖殇白脖子上的伤整个人都有些呆愣,半晌只说出一句:“为什么?”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她想问的有许多,但那么多问题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敖殇白摸摸自己的伤口:“没事的,参儿的药挺好用,已经不流血了,就是样子不好看,我挡一下。”
花伞抬头看着敖殇白,发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她忍住向后退的欲望问“你和参儿认识?”
敖殇白见花伞不对劲,自觉的退了一步点头说:“你上北弈山之前遇到危险我去找过你,但我似乎去晚了,见到你时你已经神智不清晰的往南枝雪山方向去了。
你当时很害怕我,一直躲着我,没办法我只能跟在你身后,后面见你被北弈山带去了。我便离开进了万芳谷,认识了参儿,与参儿待了段时间才回龙宫。”
花伞所有的事已经连了起来,所以非常快的抓住漏洞:“我跟着北弈山的弟子离开,你为什么不继续跟着我,而是去出万芳谷?我上山有一百年后你才上的北弈山,这一百年你怎么了?”
敖殇白沉默半晌,看着花伞严肃的脸,他不想骗花伞:“逆鳞之所以能保护你,是从我体内抽取灵力来保护你的。那天你抽了两次我灵力消耗无几,见到你又将所有灵力给了你。
我有些虚弱过头了,见你与北弈山的人离开,我就随便找个地休养,刚好碰到参儿。
而那一百年……我在养伤。”
除了逆鳞之伤,多半养的是龙王打出来的伤。
龙族除非与瑞兽结亲,否则无论娶妻还是嫁人,向来都是只入不出的,喜欢谁就把谁带回来,没有追着别人跑的道理。
敖殇白原本是想带花伞回龙宫的,但花伞那般怕他,他也不确定能不能与花伞终成眷属。
所以他想出去追花伞,如果追不到那就陪在她身边,但龙王不许,就是打死也不能让他跑出去的那种。
最后还是王后心疼自己最小的儿子,与小儿子做了约定偷偷将敖殇白给放了。
敖殇白跑了,再加上王后的阻挡劝解,这才让他可以长时间待在外面不用回去。
花伞靠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敖殇白心情复杂,一切都通了,自己与他之间一切都明了了。
但是,他不知道他离开花楼后,自己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我的心魔是什么吗?”
敖殇白一愣,说着自己呢,怎么忽然又扯上了心魔,当初的事?
敖殇白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花伞抬头看着不见天日的海水:“琉璃……小白?”花伞看着面前高自己半个头的人轻笑一声:“我其实是个男人。”
敖殇白愣了愣然后点头:“噢。”
花伞微微惊讶:“你知道?”知道还变成男人?
敖殇白脚踢了踢石子:“以前不知道,但你中毒时看到你胸口,有点猜测,也不敢确定。”
花伞抬头抱住自己胸口瞪了他一眼:“你!”
敖殇白摸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你神智不清自己扯的。”
花伞还是很想瞪他,但除了那次琉璃也没对自己怎样,这才算了。
花伞叹了口气:“花楼这种地方,女子只要进去就没了清白,但如果是出生在花楼的男童,那就会没命。”
自古风花雪月之地,女妓之地名花楼,男倌之地名倌楼。无论是花楼还是倌楼,这种地方都有一种灰色地带——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