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弯下腰对梅娘对视说道:“我给你十五年时间,你男人若不来,不止你要接客,你的孩子也要接客。”
老鸨眼睛沉了沉掐住梅娘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最好生出个女儿,你知道的,那些喜好男色的浑人,是不会懂得怜香惜玉的。”
于是梅娘住在花楼后院柴房旁的小屋中。
母女俩为了少惹事端,通常都是深入简出,很少出门。
但即便如此花伞没少被调戏过,她又不能反抗,只能忍下。
旁边的柴房进去不少人,出来不少人,只要活着出来的哪个不比她们母女活的好。
但在梅娘的教导下,花伞并没有向往楼里的生活,拥有了十分正常的价值观。
她唯一的梦想,就是她爹能来接她们。
然而这一切,都在看到小白改变了。
小白进入柴房三个月都没出来,这使花伞对小白充满了好奇。
没活着走出来,也没死了拖出来。
这次的姑娘性子倒是最烈,也是生命力最顽强的。
而这次两个奴役进入柴房,花伞知道该有结果了。
然而在他偷偷出来准备去做饭时,听到老鸨的尖叫声。
花伞疑惑的看过去,就见老鸨冲过来,抓住花伞就往后推。
花伞人小瘦弱,小鸡仔一样被丢了过去,然后看到从柴房一步步走出来的小白。
小白浑身是伤,不知道在里面挣扎多久,浑身的伤口全部绷裂,血顺着身体滑落。
血珠从指间滴落溅起小小的血花,血色的脚印从柴房内一步步向前。
小白抬头看着飞来的花伞,阴沉的眼睛冰凉刺骨。
但是她还是抬起手,花伞摔入她的怀中,而她也摔坐在地。
花伞有点懵,她立马爬起跪坐在小白身边,想扶又不知从哪下手:“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白摇头,强撑着起身看向四周,她低头看向花伞沙哑的声音问道:“我怎么出去?”
花伞摇头:“我没出去过,这里也出不去的。”
“你没出去过怎么知道出不去!”
小白的声音很低哑,这几天似乎一直没给她吃喝,喉咙干痒不想说话,但她看着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又说了一句。
“只有想不想出去,没有什么能不能,没有人能拦住我……”
花伞被小白的话震住了,这十二年来,她一直在等爹爹来接自己,但从来没想过自己出去看看,因为娘亲从小就告诉自己,她们无法离开这花楼。
小白看着四周边看边说:“只要能到河边,我就能离开这里回家,我得知道离这里最近的河在哪里。”
“就是她!给你打死她!”
老鸨尖锐的声音刺痛两人的耳膜,十几个奴役拿着粗棍将两个人包围起来。
一个奴役看了眼花伞问老鸨:“兰儿姑娘也在。”
老鸨扫了眼花伞,她是自己推出来挡这死不了的丫头的。能挡着等她喊来人,也算这丫头有本事。
老鸨看着花伞说:“坐哪等着被打吗?还不出来。”
花伞担心的看了眼小白,小白全身进入防御状态,像只炸毛的刺猬,谁靠近都要扎一身血洞。
花伞穿过人群跪在老鸨面前说:“妈妈,兰儿斗胆,求妈妈不要打死她。”
老鸨的眼神瞬间不善了起来:“不打死她等她来杀我吗?你知不知道两个大男人,都被她给杀了!”
花伞有点吃惊的看了眼小白继续求情:“妈妈,这种在柴房关了三个月都不死的姑娘少有了,你不是说有些客官就好那些虐待人的手段,没有姑娘能从他们手中活着出来。
这女孩若调教好了,未来你可就不用愁那些客人怎么打发了。”
老鸨冷笑:“哼,你也说要调教好了,这丫头就像个野狼,野性难训无法调教,与其养只会咬人的狗,不如现在杀了!”
花伞跪着向前挪了几步靠近老鸨悄悄的说:“我刚刚被丢过去时,那丫头伸手接了我一下,这才让我拖住,想来也不是真的无情之人。
你待把她交给我,我与她年龄相似,也容易说话些,硬的不行,我们就用软的,让她渐渐习惯这里的生活,以后再一点点改,还怕她不同意不成。”
老鸨垂眸扫了花伞一眼凉凉的说:“她那一接,你就喜欢她了……”
花伞听言背后的汗都出来了。
老鸨轻哼一声:“不过你若是保证她不会再闹事了,我就把她交给你,她若再逃,我必然让你与你娘,提前接客!”
花伞立马将头磕下:“兰儿,兰儿一定会管好她的。”
老鸨看着小白说:“兰儿既然替你求情,这次我便放过你,以后你就跟着兰儿,你若再逃,我便折磨她与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