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女孩子会吃亏的事情,她却要身心都对他毫无保留。
因为他们恋爱的缘故,时家那边就看得严了一些,她这副身体的母亲都没再回国外,跟着住进了临江别苑。
他小女友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
“我们都还太小了。”林隅乘向她解释。
时最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节奏很慢,任何事都可以一步一步来,或许她和林隅乘也有机会慢慢来。
她没再提,松开他的衣角,表示她懂得了。
时间还早,两个人都还想在一起再待会,林隅乘就去她家中给她补课。
在书房的时候,时妈妈时常进来送水果,送牛奶,表面上是叮嘱他们不要太累,实际的心思,林隅乘非常清楚,一点都不敢在长辈的眼皮子底下乱来。
时妈妈轻轻摸着女儿的头,关心道:“最最,不要太辛苦了哦。”
时最眼眸明亮,注视着眼前这位母亲,往她掌心又送了一点,说:“谢谢。”
她在心里酝酿了片刻,终于小声唤了出来:“妈妈。”
她又在心底练习了几声这个称呼。
时妈妈走后,林隅乘松了一口气,背着家长,偷偷在女朋友的脸颊上很快亲了一下,总算鼓起胆子亲一口了。
时最很聪明,这一个月林隅乘陪她将所有的课本都过了一遍后,现在只有在遇到非常难,知识点太多的题目,才需要林隅乘点拨她一些。
接下来的月考,再前进200多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他陪她做完最后数学一道大题,闲下来玩了一会她的手指,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林隅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今天说‘不要’。”
“如果此刻我反悔了。”他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看着她道,“想要要求你,就在这里,让我看看,你…”
“你会怎么做?”
他还在等她口头上的一个答案,时最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那双手用莹白娇嫩的指尖,轻轻抓住了毛衣的下摆,朝上掀去。
白嫩的一截腰肢撞入他的眼底,林隅乘眼皮一跳,垂眼忽略杏色内衣的一角,立马,按住了她。
他沉默地替她扯下毛衣,大概是和曾经的经历有关,因为歉疚和深爱,她对他似乎太没有原则了一些。
但林隅乘要教她的不仅是要对不喜欢的食物说“不”,对任何不喜欢的东西说“不”,还要教她对他说“不”。
“时最。”他抬眼看她。
恋爱后他很少在叫她全名,也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这种事情,至少要等到18岁之后。”
他父母对他耳提面命了不止一次,最最家长那边也是同一个意思。
“这不该是我们现在该碰的底线。”林隅乘对她道,“我提这种要求,你最应该的做法,是对我说‘不’。”
“在我们的关系里,不要做一昧顺从的一方。”
林隅乘凑上前,一触即离,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唇瓣,近在咫尺地对她讲:“比起要一个很听话的女朋友,我更希望,你有自信,有自我。”
他望进她眼里,轻吐:“有恃无恐。”
她很聪明,会懂他的意思。
林隅乘朝后撤开,瞧了一会女友低头认真沉思的模样,想,他刚刚似乎是不是有些严肃了?
林隅乘抵拳轻咳了一声,又道:“或者你还可以扇我巴掌,骂我臭流氓。”
时最抬起头,林隅乘不敢看她,神色不太自然,故意道:“虽然不大,但其实也不小。”
她定定看了他几秒,然后轻轻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脸,说:“流氓。”
很轻,林隅乘偷笑。
他拿脸在女朋友的手掌心蹭了蹭,“咩,再摸一下啊。”
高三十二月份的月考,时最考进了全校前二百名,公布成绩那天,刚好今年的第一场雪来了。
他们是学校里颇为特殊的两个人,下了课,老师还没走,就光明正大,敢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给女朋友羽绒服口袋里揣贴宝宝的,大概也只有林隅乘了。
H市难得下一场这么大的雪,下课铃声才刚打响,就有不少学生涌入楼下,文理科楼之间,不出一会儿,就有人打起了雪仗。
原本在楼下凑热闹,玩得正嗨的韩潜,瞧到林隅乘带着时最下楼来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韩潜一看到林隅乘,还是觉得闹心。
进雪地之前,林隅乘亲自将羽绒服上的帽子给时最戴上,时最露出一张小脸,对他温软笑着。
韩潜远远瞅着这个画面,捏碎了手中的雪球,正不爽着,余光一瞥,韩潜瞥到了也下楼来的蒋小阳,他眼珠一转,就撇下一众小弟,朝蒋小阳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