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卿对晏凌的举动不解其意,其他人也是摸不着头脑,唯独离霜摇头失笑。
萧凤卿被晏凌逼到了软榻前,晏凌仍没停步,欺身而上。
“夫君不是称自己有急事要处理,不能陪妾身用晚膳?原来夫君的‘急事’要在如意坊才能解决。”晏凌柔媚一笑:“搂美人儿,推牌九,吃香喝辣,夫君真是惬意,您是嫌妾身服侍得不够周到吗?嗯?”
最后一个音节娇柔婉转、欲说还休。
这香艳的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
身份转变得太快,萧凤卿活脱脱成了一个被纨绔调戏的小媳妇儿。
晏瑶不高兴,抱怨:“萧凤卿瞒着她逛花楼,她怎么不把人揍一顿,还公然调起情了?”
沈之沛慢悠悠地扫她一眼:“这是人家小夫妻的情趣,你一毛孩子瞎掺和什么?幼稚!”
“谁说我毛孩子了?我马上就要及笄了!”晏瑶气堵,瞪着沈之沛:“你给我等着!”
沈之沛不知所以:“你及笄关我何事?”
晏瑶一噎,抿抿唇,甩手不搭理沈之沛了。
崔烨好了伤疤忘了疼,感叹道:“宁王兄果真艳福不浅,瞧瞧王妃这撩人的架势,岂是一般庸脂俗粉能匹敌的?”
晏凌穿了男装,此刻烟视媚行,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情,平生一种禁忌越界的暧昧。
见状,在场的几位佳人都不禁自惭形秽。
她们也见过几次妻子上花楼捉到了丈夫寻欢作乐的人场景,无不是大打出手或大哭大闹,像宁王妃这般的,还从未有过。
这是捉奸还是在撒狗粮?
崔烨兴趣盎然,段佐则是脸红耳赤,不自在地撤开了眼。
萧凤卿却不似旁人眼中的享受,他甚至都不用脱衣检查就能猜到左胸那一块定然是姹紫嫣红,但这不是更要命的,更要命的,是晏凌太了解他的身体对她有多渴望。
“错了,我知道错了!”萧凤卿的喉结犹如一颗滑动的圆珠,他支起腿挡住其他人视线,拉起晏凌的袍摆不动声色盖在自己小腹上,哑声道:“有话好好说,阿凌,我真的知错了!”
晏凌笑容绝艳,对萧凤卿的窘态视而不见,膝盖又往前更近了一步,牢牢抵着他:“你倒是说说,你错哪儿了?”
萧凤卿:“……”
这感觉太酸爽了。
不时有八卦的眼神自周围飞来,萧凤卿定定神,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一心只希望晏凌赶紧放弃折磨他,当即朗声认错:“我不该偷偷来花楼,不该偷偷吸烟,更不该搂别的女人。阿凌,我以后不会再犯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我往后肯定洁身自好!”
晏凌无动于衷,目光扫过萧凤卿薄红的耳垂还有迷离双眸,折扇倏然沿着他仰起的脖颈下滑,顿在他凸起的喉结,轻轻一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下不为例,如若再犯,我便让你将今日所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给我吞进去,记好了。”
萧凤卿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晏凌哼了哼,终于大发慈悲地起了身。
萧凤卿像是重新活过一回,缓了缓,迅速整理好衣袍,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迎着一众意味不明的眼光,萧凤卿淡然自若,他伸手把晏凌捞进怀中,晏凌嫌弃地避开。
萧凤卿抱了个寂寞也不失望,依旧潇洒从容春山如笑:“过两天本王便要前往潭州公干,差事很辛劳,本王得养精蓄锐,便先告辞了,你们接着玩。”
闻言,沈之沛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们都懂的,你如今娇妻在怀,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哪能留得住你?表弟快领着表弟妹回去吧,春宵苦短,我们就不耽搁你们恩爱了。”
这简直是越描越黑。
萧凤卿睇一眼斜睨着自己的晏凌,转眸看向沈之沛,皮笑肉不笑:“无需羡慕我们,表哥不也好事将近吗?我都听母妃说了,舅母最近正在给你物色亲事,想必不用多久,我就能有表嫂了。”
沈之沛的笑顿时凝固在嘴角,心头一慌,连忙瞥向离霜表忠心:“离霜你别听他胡诌乱扯,我什么都不知情!”
离霜以袖掩唇,轻浅一笑:“倘若世子真能觅得佳偶,离霜也会替世子欢喜的。”
沈之沛深情款款:“我的佳偶就是你,除了你,我不会娶别人为妻。”
离霜笑了笑,不置可否。
“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倒也不嫌害臊。”晏瑶嗤笑,炮竹一样地跑到晏凌跟前:“他背着你偷人,你就这么原谅他了?”
萧凤卿听晏瑶一再提醒晏凌他“偷人”,当下也恼了,带笑的桃花眼仿佛浸润了山涧凌凌冷泉:“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我和你姐琴瑟和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不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