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冷眼打量霍玦,垃圾一般把他丢开,踱两步,扭了扭手腕,烦躁地解开一颗扣子。
“霍玦,非得要我弄死你才肯甘心?秦浅欠你的人情我还了,我不管你们霍家怎么斗,但是你们居然敢对秦浅母女动歪脑筋,敢当着我女儿的面碰我的女人,这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长吗?”
不等霍玦再次起身,陆言琛眉目料峭,暴戾地一脚踹上霍玦的胸骨,把他死死踩在脚下。
“你不是都看到过我亲她的照片?你们四年前就离婚了,有什么资格再来纠缠干涉?你当初心心念念老情人对她置之不理,现在倒来装情种,真够虚伪!你以为你比我高贵?”
霍玦眸光清寒地瞅着陆言琛,他骨头发痛,兼之药性发作,脸庞被折磨得几近狰狞,索性也不挣扎了,唇齿沁着血讽笑,语气讥嘲:“其实我早就睡过了她的床,你就是不愿意信,今晚我们只是差点旧事重演而已,你不至于这点打击都受不了吧?那就别来抢婚。”
陆言琛不怒反笑,皮鞋在霍玦的胸口沉重碾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你很快就会明白。”
第557章 该有的解决方法
霍殿勋把自己关卧室听着百老汇的舞剧,他年纪大了,应付不来通宵达旦的宴会。
刚呷了口茶,管家面色仓促地进门:“老爷不好啦!”
霍殿勋脸色一冷,吹胡子瞪眼:“什么好不好的?”
他转身把唱片机关掉,捧着紫砂壶靠回躺椅,训斥:“楼下那么多宾客,我不是要你别掉以轻心?万一闹出什么大事,怎么收场?你给我稳重点!”
管家根本顾不得霍殿勋的训诫,抹了把头上的汗,面色焦灼地上前:“老爷,这回真的出大事了!”
霍殿勋浓眉一竖,沉声道:“有话快说清楚。”
“秦小姐去二少爷的书房找他,两个人好像喝了什么东西就……”
管家叫苦不迭地叹气,一摊手,神情惶急:“现在二少爷被陆先生暴打了一顿,陆先生还要他保镖去厨房找佣人算账。”
这番言辞挺隐晦,可潜台词却不言自明。
霍殿勋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想通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拉下脸,老眸厉色涌现:“那霍玦真把秦浅给那个了?”
管家愁眉不展:“这我也不清楚,那会儿大厅人多,我们根本没顾得上,秦小姐之后被陆先生带去了二楼拐角的客房,他们这避人耳目的架势……”
顿了顿,管家吞吞吐吐:“大概二少爷成了,也没成。”
今晚的宴会最少也有两百人出入,各种面孔形形色色,现场觥筹交错,谈不上秩序,保镖只能负责基本安全,监控总不能查到房里的事。
“我早说要霍玦离那母女俩远一点,他偏偏不听!”霍殿勋彻底没了欣赏舞剧的心思,面色骤黑,虽然老态龙钟,站起来的背影却透着矍铄:“秦浅那种花枝招展的妖女,我本来就不喜欢!这是霍玦自己留下的把柄,无论是谁算计他,都是他咎由自取!”
想着,霍殿勋的拐杖重重掼向地板,抬高八度嗓子:“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拘管着那兔崽子,惹上那么个包藏祸心的毒蝎子不说,还带累了霍家名声!”
管家大着胆子剖析利弊:“老爷,不管二少爷有多少不对,我们总不能让外人指手画脚,生意再重要,霍家的名望一样分量重。”
霍殿勋满腔怒火压下,哼了哼:“走,这里是霍家,我几十岁的人了,还轮得到小辈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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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没走的也被清场。
方曼贞一步三回头,她不晓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的余光时常不由自主关注那一家子。
起初是秦浅母女不知所踪,后来有两个保镖出现,再后来陆言琛形色匆匆跑进别墅直接飞奔上楼。
都过去两个小时了,陆言琛三人依然没现身。
“珍妮弗?”约瑟夫疑惑地看着举动古怪的方曼贞。
方曼贞正想答话,陆言琛修长的影子猝不及防撞进视线,她紊乱的心绪定了定,浅笑:“走吧。”
陆言琛并没打算在霍家大闹一场,倘若人尽皆知,只会对秦浅的名声造成恶劣影响。
今夜的阴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必要的处理结果还是需要的。
动秦浅母女,就是动他陆言琛。
霍殿勋如果不同意让那个人付出惨重代价,那就由他用他的方法亲自解决。
霍玦鼻青脸肿地躺沙发上,形容凄惨狼狈。
霍雅琦玉立沙发边,欲言又止,但目光触及陆言琛清凉无波的凤眼,她抿唇,脸上的血色渐次苍白。
陆言琛一个电话就把公司待命的保镖叫了过来,而今两方人马对峙,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