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
陆言琛没搭理贺太太,淡声叫来陆家的管家,指着贺太太果断道:“把她请出去。”
贺太太涨红的脸色立时煞白,失声道:“陆总!我有邀请函,您不能擅自驱逐我!”
闻言,陆言琛似笑非笑地看向贺太太,冷漠锐利的眉眼锋锐得仿佛一把寒刃。
他兴味地挑了下眉,忽然走近贺太太,微微俯身,捏住茶几上的红酒杯,晃了晃。
然后,在贺太太的惊叫中,修长的手指悬于她头顶,将那杯冰凉的酒液徐徐倾向她。
这一幕,震惊了大厅的其他人,一时间都不理解陆言琛的做法。
贺太太捂着湿漉漉的头脸,惊骇交加。
陆言琛丢开酒杯,漫不经心地转向管家:“这个女人仪容不整,对我们的拍卖会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你找人把她请出去,今后,但凡是陆家的宴会,都别让我再看见她。”
贺太太很快就被强行带走了。
秦浅嘴角含笑,看着陆言琛在自己身边坐下,嗔怪:“你太任性了,怎么这么霸道?”
陆言琛定眸凝视着美艳绝伦的秦浅,幽深的目光顿在她左肩娇艳妖娆的玫瑰,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波光,眸色温软得宛若能滴水,忽地把她拽进自己怀里,轻轻吻上了玫瑰。
秦浅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唇瓣在缓慢地描摹玫瑰,酥酥麻麻的电流袭遍全身。
她颤了颤,软弱无力地推了把他:“人来人往的,还有媒体,你也收敛点。”
陆言琛的指腹若有似无地移动,还在抚慰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缝合的伤口稍微凸起,即便被斑斓艳丽的色彩所遮掩,仍然存在着,一点点地延伸到了他心底。
那天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她奋不顾身为他挡住玻璃瓶的画面闪过脑海,再也忘不掉。
“真傻。”他抬头,亲了下秦浅柔嫩的耳垂,低声喟叹:“你怎么这么傻?”
心里沉甸甸的。
陆言琛握住秦浅的后颈,胸腔沸腾着异样的情愫,叫嚣着吞没他。
这道伤疤,他每次看到,心里的痛楚就会犹如叠加的海浪,席卷着他的神思。
“不是说了吗?因为是你啊,因为你是陆言琛,我就觉得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能替你受。”
秦浅很坦诚地剖析自己的内心,温柔覆住他的手背,语调柔软动情:“不过以后肯定不会了,你能好好保护我,还有小绵绵,对吗?”
陆言琛低低笑了一声,直起身,无视四面八方飘来的打量,旁若无人地盯着秦浅。
他容貌极其出色,能是眉目如画的清隽型,也能是邪气风流的野痞。
此刻,那双清亮狭长的凤眸,蓄满了温情脉脉的星光,分外叫人动容。
“陆太太,今夜的美貌超标了。”
他扣住秦浅的手,目色深深,在掌心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搓。
秦浅任由他用深情的眼神笼罩自己,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可惜你没第一个见到。”
陆言琛眼里幽芒轻闪,俊逸的唇角忽然意味深长地挑起:“看过了。”
秦浅愕然:“嗯?”
陆言琛的面上突然掠过迷离的光,他倾身揽住秦浅,薄唇凑近说了几个字。
秦浅惊讶地瞪大眼,脑子懵了一瞬,恼羞成怒地掐了一把陆言琛:“变态啊你。”
礼服店是陆言琛指定的,秦浅也没挑剔,但是陆言琛并不晓得她穿哪条。
怪不得她在礼服店换裙子的时候,莫名感觉怪异,原来的确有人在拍她。
陆言琛笑若春风,勾住秦浅的肩膀贴近了自己,低声和她咬耳朵:“这是夫妻情趣。”
秦浅被陆言琛的厚颜无耻惊到了,气急败坏地拧了一把他的腰侧:“不要脸。”
陆言琛的肌肉紧绷着僵了僵,五指顺势插进秦浅的手。
“多不要脸的事都做过了。”
“再说了,我拍的是我老婆,又不是别的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陆言琛本来想拍拍秦浅的头,发现此举会弄乱她的头发,顿了顿,只好转而捻上她的脖子,那截纤柔的鹅颈宛如滑腻的温玉:“假正经就不对了,你说不定还偷着乐吧?矫情。”
秦浅挣扎着推开他,脸庞晕染樱色:“陆言琛,你可真是会倒打一耙的,我佩服你。”
陆言琛开了几个小时的视频会议,听着两帮人扯皮,难免疲惫,对宴会也不大感兴趣。
然而,眼下有秦浅陪伴身侧,倦怠不翼而飞,就连这无趣的晚宴都变得精彩起来。
秦浅也注意到陆言琛眉宇间显见的疲倦,心疼地叹口气,伸出手指,按了按他的眉心。
“别总这么累。”
陆言琛捏着秦浅的腮帮子:“知道。”
就在这时,主持人宣布宴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