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扫一眼,视线又转回秦浅面上,哼笑:“别人丢钱包,你还幸灾乐祸?公德心呢?”
“公德心被小八吃了。”秦浅理直气壮。
陆言琛微微一愣,随即真拿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秦浅了。
小八是赵舒华养的一只京巴狗,两个多月大,傍晚才领来别墅,秦浅喜欢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陆言琛斩钉截铁地明确拒绝,秦浅甚至想把小八带来卧室。
陆言琛眉眼淡淡:“我可提醒你,不许趁我不在放那小东西进来,不然我直接给你扔出去。”
“不会的。”秦浅丢开手机,皱着鼻子吐槽:“我知道你有洁癖,但是你的爱心呢?”
“全被狐狸精吃光了。”陆言琛近前两步,拿秦浅的话堵她。
秦浅眼波微动,樱唇微挑,桃花眼映着头顶璀璨的光影,仿佛落满了闪耀的星辰。
陆言琛低眸,被她欲说还休含着无限情意的凝视撩拨得心神激荡,眼睛一时移不开。
“那狐狸精再还给你就好了。”
秦浅突然直起身,跪坐在床上,倾身,两条纤细的手臂分开,环住陆言琛的脖颈。
陆言琛下意识捞住她的腰,食指恰好触碰到她浴巾的活结,再往上,是大片冰肌玉骨。
脑海里闪过很多旖旎的画面,他有点控制不住,可并未解开她的浴巾,只是紧抱着。
秦浅明眸弯弯,啄了啄他的唇,眼底晶光迸溅,如同与猎人捉迷藏的小狐狸:“想不想?”
意味深长的暗示,偏生陆言琛瞬间就听懂了。
他当然想的,她的一个眼神便可以令他不能自抑的失控。
然而……
陆言琛垂下眼睫看着秦浅,在她清亮的瞳孔中央找到自己的倒影,他喉结轻滚,压住起伏的心潮,摇摇头,喑哑的音色宛若一把绵密的细沙洒落在她心上,又软又柔。
“你是剖腹产,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眼下不合适,三个月以后吧。”
他不想只顾自己快活,秦浅生产的时候遭遇了太大的伤害,想完全调养回来还需要时间。
秦浅抿唇盯着他,瞳眸氤氲开点点星芒,眸中蓄了一汪泛着涟漪的湖水,星辉撒满了湖面。
陆言琛将睡袍披在秦浅身上,低哑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紧绷:“别着凉了。”
秦浅很享受这种被他捧在掌心疼惜的感觉,轻笑一声,再次仰头含住了陆言琛的薄唇。
陆言琛这次没拒绝,扣住秦浅的后脑,很投入地回应她。
柔光迷离交错,他浓密的睫毛刷过她眼睑,将清润甘冽的气息丝丝缕缕地过渡给她。
直至婴儿床内的绵绵发出哼唧声,两个人才缓缓分开。
秦浅重新坐回床上,睨着眼尾微红的陆言琛,黑瞳转了转,小声抱怨:“完蛋了。”
陆言琛侧身站着,努力平息体内剧烈翻涌的情潮,闻声,淡淡地瞥了眼秦浅:“嗯?”
秦浅莹白的长腿曲起叠放在一侧,灯光下,透着清透的釉色,诱人至极。
陆言琛的余光扫到,眸色微微加深,顺手拿过被子盖住了。
秦浅水汪汪的眸瞅着陆言琛,半真半假道:“你一亲我,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跳特别急促。”
猛一听这话,陆言琛的呼吸霎时便乱了,漆黑的凤眼弥漫若有似无的雾气,目色清远又缱绻。
秦浅摩挲自己水润的唇瓣,笑得像只被主人顺毛过的猫咪,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嗓音温柔:“陆言琛,每次你亲我有没有心跳加快恋恋不舍?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陆言琛只觉得心底那股堪堪压制的渴望又死灰复燃了,除却汹涌的欲念,还澎湃着无法克制的喜悦满足,如同初涉情爱的毛头小子,每个细胞都装载着欢喜,一掐,全是浓稠的糖汁。
他复杂地瞥了眼笑盈盈的秦浅。
这一刻,自己像成了她手中的提线木偶,任何情绪变化都被她掌控着。
秦浅的眉梢眼角都写着恶作剧的促狭,耐心地等待他的答案,眸底细碎的光芒粼粼如潭。
陆言琛突然不知道该拿这样一个人怎么办了,他顿了顿,重新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游离到她后颈,霸道地扣紧,将她拉近自己,滚烫的语气险些灼伤她:“早晚有一天,我得死在你手里。”
闻言,秦浅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这又是告白?”
“你说是就是吧。”
陆言琛神情一滞,眸光跳跃,若无其事地走到床头柜将笔记本电脑打开。
秦浅见好就收,不再撩他了,寻思着头发干得差不多,将浴巾摘掉开始抹乳液。
陆言琛透过电脑屏幕不经意窥见,又是好一阵气血翻涌,魂不守舍,很难再集中精力。
秦浅抹完乳液穿好睡袍就转身去逗醒着的绵绵,含笑的轻柔音色比窗外飘来的花香还要婉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