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在媒体跟前与我做戏是权宜之计,不过我不在乎,既然选择了上台,何时谢幕,你我的纠葛又该怎样的结局落幕,由我来决定。”
陆言琛浓墨般的眼瞳冰雾氤氲,有过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让秦浅在香江消失。
他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从没有谁敢三番两次冠冕堂皇地逼迫他,并且蛮横到令他无力。
秦浅似乎洞穿了陆言琛嗜血的想法,轻笑:“我知道你手里不干净,你肯定有的是法子对付我,可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怕。你要是不嫌自掘坟墓,全冲我使出来也无所谓。”
陆言琛缓缓坐直身体,眸中又覆上一层凛冽寒霜:“你到底在图谋什么?”
秦浅抿唇,手心掬着的阳光模糊了面目:“我爱你,我对你的执念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你爱我的方式就是伤害我喜欢的人,就是拿一颗我不愿意要的胚胎来要挟我?”陆言琛讽刺地扬起眉,盯着秦浅背影的眼神像在看小丑:“你这种自轻自贱的女人,懂爱吗?”
秦浅的心不可遏制地痛起来,痛到极致就成了一腔能焚烧一切的怒意。
她苦笑,声音却饱含嘲讽:“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你口口声声爱着孟雯萱,那天晚上还不是要了我?就算你神志不清,当真连丝毫理智都不存在吗?还有那夜在花园里……”
“够了!”陆言琛陡然厉声截断秦浅。
秦浅透过玻璃将陆言琛脸上稍纵即逝的懊恼看得清清楚楚。
她愉悦地笑了:“比起对孟雯萱虚无缥缈的爱,你显然更喜欢我的身体。”
第018章 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冯恬的生日宴在陆家老宅举行。
车子平稳地驶向别墅林立的半山区,车内的气氛却凝涩得连司机都感到尴尬。
秦浅悠游自在地坐在后座左侧,正托着下颌漫不经心欣赏窗外的风景。
陆言琛低头批阅着文件,紧锁的眉心不知是为了公事还是身旁根本无法忽视的女人。
幽微的馨香随风飘进陆言琛鼻端,他手下的钢笔一顿,墨汁立刻在白纸上不慎戳了洞。
陆言琛注视着黑漆漆的小洞,思绪游离。
“比起你对她的爱,你更喜欢我的身体。”
脑海中不期然闪过办公室的针锋相对,他只觉得如鲠在喉,浑身细胞都像脱了水。
记忆仿佛装了开关,一揿,满脑子都自动回放着秦浅每个讥讽的表情,每句难掩自得的话。
陆言琛握笔的手微微蜷紧。
还真是……
生平第一次想掐死一个人又拿她没办法。
“到了。”
秦浅淡淡的声音响在陆言琛耳侧。
陆言琛若无其事地合上文件夹,交叠的长腿分开放下。
刚要开车门,秦浅忽然凑过来。
陆言琛身体一沉,只能重新坐回去。
“离我远点。”他皱眉,不假思索推开她。
秦浅猝不及防地跌倒在他腿上。
陆言琛低眸,伸手想拽起秦浅,可是她的手已因失衡,本能地摁住了他腹部……
他们纠缠的姿势极度暧昧。
无意目睹这一幕,前排司机忙升起了隔板。
余光扫到司机意味深长的眼神,陆言琛此前的懊恼再次卷土重来,他冷冷垂眼瞥向秦浅。
“你别逼我对你动手,我没不打女人的规矩。”
秦浅柔软的身躯伏在他胸前,蓬松卷发散在玲珑肩头,调皮地拂过他的手。
她仰视着他,妩媚的桃花眼带了点天真懵懂。
“你的领带夹歪了,我是想帮你整理的。”
秦浅眨眨眼,软声解释,她试图坐起来,双手撑着陆言琛的腹肌一点一点摸索。
那份不轻不重的力度,犹如猫爪挠心。
陆言琛突然闭眼,气息诡异地加快加重了。
血流在体内沸腾得越发湍急,陆言琛忍无可忍地抓住秦浅肩膀,将她反身压在座位里。
秦浅面露错愕,樱色的嘴角却不可抑制扬起。
陆言琛脸庞寒竣,眸底隐隐泛着红,他锋锐的视线缓缓划过秦浅窈窕的曲线:“在其他男人面前,你也骚的这么起劲?”
秦浅笑得妖娆,她曲起腿,膝盖欲拒还迎地去碰陆言琛的劲腰:“是不是很遗憾这儿还有外人?我啊,做梦都希望你能对我为所欲为。”
她娇媚地勾起唇,挺身想吻陆言琛。
陆言琛深沉的眸色倏然掠过寒意,冷不防又放开了秦浅,哑声嗤笑:“那你接着做梦。”
说完,陆言琛推门下了车。
车门被重重甩上,可见陆言琛火气还挺大。
“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爱装。”
秦浅撇撇嘴,慢条斯理地坐正,拾掇自己被陆言琛压出褶皱的礼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