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揽起她,指腹揉了揉她的耳垂,低声示意道:“宝宝,转身。”
她的手撑在书桌上,玉镯沿着白皙小臂滑落腕间,磕碰出轻响,片刻,他的手覆贴上来,和她十指相扣。
他垂首啄吻她的耳垂,林絮尔背脊泛起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他的呼吸热意在细白的后脖颈上寸寸游移,以及那道不属于自己的炙热温度,横亘其间,格外明晰。
房间内窗帘重重垂下,遮挡住外界一切光线,满室昏暗,只有潮湿暧昧在空间不断氤氲发酵,挤压所剩无几的氧气,让林絮尔整个人昏沉恍惚,思绪迟钝。
但窗似乎半开着,微凉秋风悄悄溜进来,扬起一角窗帘,灿烂阳光霎时倾泻入室,日影随着身后影子动作摇摇晃晃,被他触碰到的地方,温度节节攀升,她的心跳声也跟飘扬的窗帘不断鼓动,越来越快。
风渐大,窗帘被风吹得越来越高,不知过了多久,被吹起的窗帘才悄无声息地垂下。
阳光重新被轻飘飘的窗帘尽数挡住,一切恢复昏暗寂静,只余轻微低喘。
他俯身,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紧紧环着她的腰,郁则此时体温很高,炽热气息尽数落在林絮尔的后脖颈上,他眼眸半垂,喘息沉沉。
林絮尔侧过脸去碰他的唇,嗓音温柔:“宝宝,你舒服了吗?”
他缓缓抬眼,此时的眸底一片漆黑晦暗,沾染上不可言说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身子下弯,加深这个轻轻触碰的吻,代替了回答。
果不其然,最后还是弄脏了他的白T和地板。
林絮尔进浴室简单清洗过后,换回自己的衣服裙子。
郁则见她从浴室出来,伸手揽着她的腰,他垂下头,低哑慵懒的嗓音缠在耳边:“最后用力了些,磨破皮了吗?要不要上点药?”
她今天穿的是长裙,把腿遮得严严实实,但郁则的视线像实质化般,能看穿她的一切,林絮尔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裙子。
她小声回答:“没有,就是有点红,一会就没事了。”
郁则恢复了平日的样子,眼底满是谑意:“真的?我看看。”
林絮尔连忙推他:“看什么看?真的没事。”
郁则没坚持,只是闷笑:“行,那你要不要睡会儿?”
被郁则这样一提醒,做完这些事后,她确实有点困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但林絮尔看了下时间,才意识到和郁则待了挺久的:“我什么时候回去?在你这里待太久会不会不太好?”
郁则不甚在意:“放心,你难道没发现没有人来打扰过我们吗?你在我这儿睡觉就行,不急着回去。”
林絮尔困倦感愈发浓重,还是听从郁则的话,打算在他这儿睡一觉再说。
但郁则显然想陪她一起。
她想起刚刚的事,还有点不自在,抱起被子捂着脸,闷声闷气:“不用陪我,赶紧写你的保证书去,我要睡觉了。”
“遵命,马上写。”郁则此时心情好得不得了,“你睡吧,我在旁边陪你。”
他的被子染上他身上的薄荷青草气息,让人心安,因为昨晚精神高度紧张,加上刚刚那一遭,熟悉信任的人又在身侧,林絮尔很快就陷入沉睡中。
再醒来时,郁则却坐在床边守着她。
察觉到她转醒,郁则掀起眼看她:“醒了?”
“嗯。”她声音有点低,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多少点了,我是不是要回去了?”
“现在是中午。”
他嗓音很低,语气却格外温和:“宝宝,一会和我妈吃个饭可以吗,聊聊昨晚那件事。”
她睡得有些懵,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只是眨了下眼睛。
郁则以为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屈指刮了刮她的脸颊:“如果还不太想聊这件事,那就先不聊,只是单纯吃个饭。”
“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打个申请陪你一起。”
林絮尔的注意力很奇怪:“吃饭还要打申请?”
他单手托腮,倦懒笑了声:“我现在是关禁闭时间,出门当然要打申请。”
因为林絮尔来得突然,人也不齐,郁家没有留她在老宅吃饭,毕竟这样不太正式。
所以岑馨订了外边的餐厅,想和林絮尔吃一顿饭,顺带聊聊正事。
她似乎提前了解过林絮尔的喜好,订的是一家高级私房菜餐厅,专做南方菜系。
郁则陪她一起,在路上,林絮尔才知道岑馨是一家律所的合伙人,而这次张栩庭的案件岑馨会帮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