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在林絮尔这个燎烈细密的吻折磨到意识模糊，无意识发出甜腻嘤咛后，这个吻才堪堪结束。
但郁则依旧抱着她没松开。
他声音很低：“你没和我说话的那段时间，我只是在想, 我的脾气是不是太差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脾气很差的男生？”
“我刚刚不应该没弄清楚情况就凶你的，对不起。”
“我下次会和你好好说话的。”
林絮尔伸手抚上他的脖颈, 柔声安慰他：“没有很差，我刚刚脾气也很不好, 将对其他人的情绪牵扯到你身上。”
“我只是有一点点生你气而已，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他将下颔抵在林絮尔肩上：“真的吗？”
“真的。”
“你是不是敷衍我？你现在一定还在生我的气。”郁则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 闷声闷气道，“因为你都没叫我宝宝。”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了，宝宝。”她轻笑，“别想这么多了好不好？”
她这时候已经心软得一塌糊涂，完全不想去猜郁则到底是不是在装可怜。
就算是装可怜也不想管了。
因为他看起来确实很委屈。
郁则抬头看向她：“宝宝。”
他伸手抚过林絮尔的泛红眼尾，他视线半垂，哑声道：“还想再亲一次。”
林絮尔下意识伸手环住郁则脖颈，手心覆上他的背脊，纤细白皙的脖颈微微仰起，拉近彼此的距离，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迎合他。
她终于不像刚开始那样青涩无措，垂下的卷翘眼睫不断微颤扑动，舌尖很生怯地吮舔着，这种细微轻痒地亲昵接触，神经颤栗的感觉分外明晰，缠绵悱恻。
她在主动亲他。
这种认知让郁则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反客为主。
两人分开时，她的唇被吻得水光潋滟，她轻声问：“现在好了吗？”
“好了。”
他俯首抵着她的额头，已经没了之前委屈巴巴的样子，抬眼看她笑：“亲了两次，心满意足了。”
果然是在装可怜。
下车的时候，林絮尔坚持要自己慢慢走，郁则也没勉强，只是跟在身后。
往常这个时候郁则都会过来牵她的手，但这次却只是跟在身后，他突然变得不黏人，林絮尔一下子还不太习惯，就下意识回头看他。
结果发现这个人正举着手机拍她。
林絮尔顿住：“怎么了？”
他憋着笑，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录了段你走路的视频，好像一只企鹅，特别可爱。”
林絮尔看了眼视频，无话可说。
确实很像一摇一摆的企鹅，而且在郁则身高186的视角里，她变得更小一只了，完全就是个矮矮笨笨的企鹅。
她关掉视频，轻声说：“能不能删了，看起来笨笨的。”
郁则反驳：“哪里笨了？多可爱啊。”
林絮尔以为他不想删视频，也没勉强，只是将手机还给他。
片刻，郁则翻转手机屏幕给她看：“视频已经删了。”
林絮尔目光顿住。
郁则收回手机，垂眼看她：“我尊重女朋友的意愿，你不喜欢的话我就删掉。”
其实林絮尔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会照做。
“其实你不想删可以不删。”
“真的？但我现在已经删了怎么办？要不你再走一段，我再录一次？”
林絮尔抬眼瞪他：“又开始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是不是？”
郁则笑了：“我开玩笑的。”
他说完又伸手来搂林絮尔：“但你真的好宠我，怎么办？我感觉要被你宠坏了。”
“你得管我才行，要不要我每天报备行程？”
她没有查岗报备的习惯，轻声拒绝：“没事，我挺相信你的。”
郁则慢条斯理：“那不行，万一你没有安全感怎么办？我得每天给你报告行程。”
林絮尔摇头：“不报备也行的，我也不会查岗，你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只要我打电话找你，能找得到你人就行。”
郁则不满：“你能不能对翡翠白菜的要求高一点？打电话找不到人这种可以直接分手扔垃圾桶了。”
他一字一顿：“谈恋爱本身就应该是双方互相包容，爱意也应该是双向反馈的，不能是一个人单方面付出迁就，而且我还是高质量的翡翠白菜来着，当然要求更高。”
林絮尔顿了顿：“但每天报备行程其实也挺累的。”
她之前也经常和张栩庭聊日常琐事，但张栩庭很少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