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用手把盒子给打开。
结果一套院服整整齐齐摆放在,院服的裙摆上面,有着清晰可见的卉璇刺绣。
“砰”的一声,乌秀秀手一抖,就慌乱地让盒子倒在地上。
也是这个时候,大门被人打开,一众人等都站在门口。
地上那有着卉璇刺绣的院服就这样映入她们的视线里。
完了……
她,完了……
乌秀秀的脑子里只有这个一个想法。
她赶紧冲过来,在于芳姑姑的面前跪下。
“于芳姑姑,这,这院服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乌秀秀疯狂解释。
“原来是你,乌秀秀……”于芳姑姑冷笑一声。
她虽然是在笑,但是乌秀秀却感觉到一股凉意爬上自己的心头。
她知道,于芳姑姑估计是彻底厌恶她了。
“于芳姑姑,您要相信我,一定是元德音把东西放在这里诬陷我的。”
乌秀秀还不愿意承认,她还在死死撑着。
“本郡主诬陷你的?刺着卉璇刺绣的院服就在本郡主身上穿着,本郡主如何陷害你?”元德音冷着一张小脸,冷眼看着乌秀秀。
“对,于芳姑姑,那有着刺绣的院服就在她身上穿着,那我房里的就不是真正的院服了,我没有偷院服!”
乌秀秀像是终于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她赶紧顺着元德音的话撇清楚自己的关系。
“如果你没有偷院服的话,那为何本郡主在说查人手上香料的时候,你会跑回来慌乱地洗手,还主动去把这个盒子给找出来!本郡主的院服就是被你给偷走的!”
元德音厉声说道。
“胡说,你院服不是在你身上吗?”乌秀秀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直接对元德音大声囔囔。
“德音郡主身上穿着的,可不是院长给她指定的院服,地上的这个才是。”
这个时候,一直在沉默着的娄萍姑姑又开口了。
什么?
听到娄萍姑姑的话,众人震惊的神情在元德音身上和地上的裙子之间来换切换。
“娄姑姑,你刚才不是说那她那院服是真的吗?”
于芳姑姑的语气有些生气了,她觉得娄萍姑姑是在欺骗她。
娄萍姑姑轻笑了一声,她缓步走到那边,把地上的裙子给捡起来。
然后动作熟练地把裙子的领子给掀开,指着上面一个“元”字。
然后才对众人说:“每年新入院学子的院服都是我亲自准备,今年我心血来潮,在每个人的领子后面都刺了她们的姓。德音郡主的裙子虽然是院长指定的,但是不影响我一视同仁,帮着刺字。”
众人看过去,那上面果然是有一个“元”字。
在围观的众人赶紧互相帮忙看,结果发现她们刚才换上的院服领子上,果然是有自己的姓的。
“你们别看本郡主,本郡主这件衣服上没有。”元德音耸了耸肩,很平静地说。
“那你……”于芳姑姑愤怒地转头看着娄萍姑姑,想要质问她,为什么刚才说那就是元德音的院服。
但是她的话都没有能说完,娄萍姑姑就转头,很平静地说:“于芳姑姑,我刚才只是说了,那刺绣是真的。从未说过,那院服是德音郡主的。”
“德音刚才也只是说刺绣是卉璇刺绣,没有说是哪个卉璇刺绣哦。”元德音小姑娘也摆了摆手,很是乖巧地解释。
众人愣住,她们细想一下,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于芳姑姑咬着牙齿,心中火气滔天。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就觉得娄萍姑姑和元德音是故意糊弄她的。
她盯着元德音身上的刺绣,然后冷声说:“既然这院服都不是院子给的那件,那这刺绣怎么就是真的卉璇刺绣了呢?”
说完,她质疑的眼神还看来娄萍姑姑这里。
大有一种娄萍姑姑今日若是不好好解释清楚,那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元德音的事情,于芳姑姑现在都有把娄萍姑姑视为自己敌人的倾向了。
众人嗅到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她们看戏的姿态又出现了。
“刺绣都是自成一家的,谁独创的绣品好,这刺绣就以她的名字命名。所以卉璇刺绣,并不是说是‘卉璇’本人刺的绣品,而是和她刺绣的手法一模一样的绣品。德音郡主身上的绣品,和卉璇前辈的手法完全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娄萍姑姑走到元德音的身边,上手轻轻摸着她裙摆上的刺绣,神情里有种难以言明的感慨之意。
“呵,你这意思是说,她身上穿着的这件裙子的刺绣,的确不是卉璇本人绣的,但是却是和卉璇的刺绣手法一样是吗?”
于芳姑姑听出了娄萍姑姑话语的意思,但是她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