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瞬间面露喜色,这也算有个盼头了!
“除了这些,米麒麟还提供平价小吃,您可以看看咱墙上。”
一行人凑到门前张望,果然看见了那掌柜收钱台后面的墙壁上贴着刷着桐油的木板,上书字迹鲜明简洁,皆是单点的小食还有价格。
馄饨二十文,烤串荤十文、素五文,鸡蛋煎饼三十文,炙肉排六十文还有点心、茶水等等不一而足,皆是寻常可见的。
周管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前轻笑,“诸位只当尝个鲜,那桌上便是兑换牌。您几位只消付了钱,就可以得到相应点数的牌子,然后您去换小吃,那价格都写在对应的窗口后面呢,和师傅招呼一声给了兑换牌自取,也不需要在这里排筵席的长队了。没兑换的还可以回收钱台退多余银子。”
大家伙立刻眼睛一亮,“这倒是方便……”
这几十文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可完全没负担了,虽然还是比外面是稍稍贵了点,但这可是传说中的米麒麟啊。
这也是白昭昭费了心思定的价格,一来考虑到服务费用,二来价格定得太低,免不了会影响外头的小摊贩生意,破坏市场。
“那……咱进去试试?”
“我要个那‘盲盒’!”
“我没多带钱,先来点寻常菜,我倒要看看和别家有什么不一样!”
“快进去吧!兑换牌都排上队了!”
周管事看着蜂拥而至的食客,喜上眉梢。原本还担心这什么“盲盒”大家不买账,看来都是多虑了。
他们这老板娘,从手艺到头脑,都不一般啊!
第195章 戏里的人生
米麒麟就这样迎来了生意惊人的第二日。
然而“惊人”的,却远远不止那叫人食髓知味的饭菜,还有那舞台上的一把烈女三问、拔剑质问的焰火,烧得不少人心惊肉跳!
那出戏剧情景交融,伶人悲愤的怒喝早在当日就已经让鸿湘楼与何家之人浮想联翩,坐立不安,时过一夜,仍旧是念念不忘。
他们都知道白昭昭进过青楼,却不知她被送去庄子之后竟然又进了土匪窝!
那出舞台戏中,有青楼、有山寨,伶人挣扎退让,而敌人步步紧逼,岂不正暗示着白昭昭自己的命运?
尤其是最后,居然还出现有人要买她的命!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实在是耸人听闻。
不过昨日是开业的大好日子,白昭昭没提,他们心中虽然猜疑,却也没敢多问是真是假。
唐凌度也是满心的惊异,昨日离开了米麒麟许久,他的脑海中还依旧回荡着那伶人的怒喝。
一声声犹如雷鸣,让他魂不守舍。
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那剧中半数情景都同白昭昭先前的遭遇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真的,她又为何要特地排这一出戏?唐凌度心头一沉再沉,几乎有了定夺。
米麒麟的美食让人唇齿留香,但他一想到那舞台上伶人经历的一切就是自家妹妹的遭遇,就止不住齿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唐家……
他心乱如麻,直接跑到了长虹巷,一头扎进唐凌芥的益元堂,闷不吭声地睡了一觉。
唐凌芥不明所以,问了他的去处,唐凌度心不在焉地回了个“米麒麟”,唐凌芥立刻“恍然大悟”。
米麒麟的动静他也是听见了的,想来自家弟弟定然是被人家酒楼开张的辉煌给打击到了。
唐凌度从前就一直同一群纨绔子弟斗鸡走马厮混,如今虽然管了唐家酒楼,大约也没有这么快适应。
唐凌芥也没怎么上心,安慰了两句又去了外面。
唐凌度窝在床上,却是彻夜难眠,他不时想到白昭昭,又想到了唐果儿,伶人的愤怒犹如梦魇一般就缠着他。
他受够了!
天色一亮,唐凌度眯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顶着黑眼圈找到了唐凌芥。
“哥,”唐凌度眼底发黑,眼神阴郁,“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唐凌芥正打算找他一起用早饭,看人脸色这般难看,不禁下意识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人家酒楼才刚刚开张,阵仗大些也无可厚非,也值得你熬成这样?”
唐凌度站在原地,拳头之上青筋明显。
“先坐下吃点东西,”唐凌芥按下弟弟的肩膀,语气微缓,“这酒楼生意你才刚接手,你以为祖母是一朝一夕就把酒楼做成京城第一的?时间还长,你可以慢慢学,不用这么……”
“不是这件事!”唐凌度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的手,咬了咬牙,“三哥!是唐果儿!”
唐凌度死死抓住他,抬起头,眼底全是血丝,寒声一怒,“唐果儿杀人了!”
屋中赫然一静。
唐凌芥心口打突,脸色倏地僵住,瞳孔一缩,陡然压低声音,“你在胡说什么?唐果儿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