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呢。”曹闻嫌恶的一把将人从自己身上攘开:“有病就去治,贴我身上发什么神经。”
郑魁喘着大气, 刚想开口,许多盐便冷着一张脸从茅房里出来。
他心头一咯噔, 赶紧拽着曹闻的衣袖躲到了他的身后去。
“阿盐。”
见着曹闻抬脚殷勤一般要迎上去, 郑魁连忙死死拽着他的袖子。
“曹闻, 你别过去。”
他警惕的死盯着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许多盐, 道:“看在兄弟一场上,我拉你一把。”
“这孙子根本就是个男人!他装的哑巴, 装的女人!骗过了所有人, 这朝还蛰伏在你屋里就是想谋财害命, 你可长点心吧!”
郑魁躲在曹闻身后, 探出了半边头对着许多盐一顿输出。
曹闻闻言顿住了步子,他低头看向郑魁,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激动的满脸发红。
这天时之下一额脑的汗:“你发什么神经。”
眼见着曹闻不信, 郑魁跳着脚道:“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还不信我不成!”
他转而指着许多盐:“你说话啊,许多盐!有本事你就张口。”
许多盐闻言, 觉得郑魁这模样属实有些好笑。
他轻挑眉头, 没有搭腔,反倒是忽而敛起了面上的冷淡, 转而低眉顺眼的小心走了过去。
在郑魁左躲右闪之际,他朝着曹闻比了比手势:‘阿闻,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郑魁瞧着那派熟悉的静默寡言,甚至有些温顺的样子再度出现,几乎跳起了脚来。
若是方才他只是单单同他说道了几句话自己或许还会以为那是幻觉,可谁幻觉会被别人嘲讽小来着。
“你还装,你还装!”
许多盐期期艾艾的拉住曹闻的衣角:‘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表哥这么生气。’
“臭小子,我撕烂.....”
郑魁虽是不懂得手语,可什么神色还是能分辨得出来,见着许多盐还冲曹闻那样,顿时气得火焰直冲头顶,他发了疯一样想扑过去撕下许多盐的伪装,却被曹闻一把扯住了后衣领:“你想撕谁。”
“曹闻,我告诉你小子不信我的话,你保管受这疯子骗得裤衩都不剩!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曹闻原本是想配合着许多盐继续演的,见着郑魁一本正经的同他说教,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你也晓得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我跟他躺一块儿,他是男是女我能不知道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响,郑魁忽然松了抓着曹闻衣袖的手,眼睛瞪得像是死了三天的鱼眼,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曹闻。
目光一如当初曹闻为了许多盐朝他挥拳头的时候一样,不,是有过之无不及。
“你小子以前在我面前装的唯唯诺诺,没想到竟然揣着这么龌龊的心思!”
郑魁连连往后退了些:“这么看来你们两个倒真是天造地设一对!”
“多谢表哥祝福了。”
曹闻挑眉:“要不是表哥,哪有我们今天啊。不过表哥当要感激有阿盐在,指不准我这种有龌龊心思的人会把心思放在谁身上。”
郑魁指着曹闻的手指一顿,只觉得菊花一紧,顿时就萎了。
他连忙咬住下唇,憋屈的把到嘴边要骂出来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别过来,别靠近我。”
言罢,郑魁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曹闻和许多盐有没有追上来。
见着两人就在原地,他才朗声骂了两句:“禽兽!你们都是禽兽!”
许多盐见人跑远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他用手肘戳了曹闻一下:“谁让你那么快破功的,不好好吓唬他两回,他都觉得人好拿捏。”
“我只是懒得搭理他,你要是再看他不爽,晚上我带个麻袋去套头打他一顿好了。”
“你小子心眼儿可真够坏的。”
两人回到摊子上的时候,一身都快汗湿了,又去茶肆里要了两碗冷茶吃了降降暑气。
头一遭出来生意经验不足,明日来还得自带些降暑的冷茶草药水才是。
不易熬到了太阳快要落山,地上的暑气虽是未如何消去,但好歹是太阳不晒了。
这关头集市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天边红霞遍布之时,沿街的食肆酒楼生意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晚间吃面条包子的人不如早上多,倒是煎饼稀粥风味小菜信销。
曹闻趁着这关卡里炒制食材,许多盐和吕菱璧吆喝,很快就有了生意。
“带一份走吧。”
“多少钱一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