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太过风平浪静。
风止看了晏栖一眼,“太子殿下的去向,不用查,属下知道。”
他虽然守在月欢身边,但是外面发生的事,自然有人传信到他手上。
月珏事关月欢,他们自然也有留意。
“他去了哪?”晏栖的心无端有点紧张。
“——潼关。”
风止的话音刚落,晏栖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她脸上的血色尽褪,不可置信的看着风止,“潼关?”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两年前慕容灵渊在盐城遭到了江岐的截杀,后又被江岐的人马一路追杀至潼关,他身边的人几乎死了个精光。
这样的惨重代价之下,他也受了重伤,落下了病根。
江岐回到大周登基为帝的时候,慕容灵渊就收到了明帝的来信,也知道了慕容家的那场虐杀,还有他受到的狙杀都是江岐所为。
这样心狠手辣的狼崽子,让人胆寒。
谁也不敢保证,大权在握的狼崽会不会露出獠牙,他处处防范。
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大周对月氏没有一丁点预兆的发动的袭击!
一夜之间,大周的兵士涌现在潼关边境,杀了慕容灵渊一个措手不及!
大周的兵士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也好似不知疲惫般源源不断的向他们袭来。
慕容灵渊虽然治军有方,但也顶不住大周不要命的车轮战,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士兵硬碰硬!
几个回合下来,月氏渐渐占了下风。
慕容灵渊当机立断,写信送往皇都,请求支援!
晏栖在知道月珏去往潼关的时候,心跳不自然的加速跳动,就连呼吸都跟着艰涩起来。
“你是说,大周在潼关袭击了慕容将军驻守的军队是吗?”
难怪。
难怪月珏离宫,不与她说。
原来事关江岐。
可是明明前几日江岐的鲜血才送进宫,那名侍卫的态度也根本看不出大周马上要与月氏打仗的模样。
“属下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
“可是大周的陛下御驾亲征?”
“属下不知。”
风止得到的消息有限,确实不知道江岐有没有在潼关。
晏栖愣愣点头,倏尔急切的拉着风止的手臂,“风止,你可有办法带我出宫?”
如今事态紧急,她根本就等不到天亮,更遑论明帝与皇后全都瞒着她,定然不会让她有出宫的机会。
风止略一沉吟,“主子先换身衣服,属下去安排一二。”
晏栖身上穿的还是白日里准备去参加月珏生辰的衣裳,有些扎眼,不适合在宫里夜行。
晏栖忙不迭的点头。
等她换好轻便的黑色衣装,去而复返的风止也适时赶来。
风止带着她一路躲躲闪闪,飞檐走壁,惊险的出了宫。
宫门外的小巷子里早已备好了一辆马车。
晏栖坐在马车里,问着外间驾着马车的风止,“如今皇都还有多少你们的人,我想请你们帮忙。”
晏栖也知道这是月氏的国事,与闻陌留给她的影月楼无关,可她没别的办法了。
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别的可用之人。
风止自然知道晏栖的意思:“主子放心,属下已经调令他们在城外等候。”
“楼主说过,只要主子遇到危险不管何事,影月楼必当誓死保护主子。”
如今月欢去的是不知形势的潼关,他自然要多带些人马。
留在皇都的影月楼势力几乎都被他带去了潼关。
晏栖嗓子干涩:“……多谢。”
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比不上两年前,想要单枪匹马的赶到潼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现在不管用何种方法,她只想尽快赶往潼关,阻止江岐!
月珏不能有事。
月珏在赶往潼关的时候,与月欢想的一样,以为会在潼关看见江岐。
他骑马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看着对方阵前的年轻人,只觉得眼熟。
月珏眸子微眯,平静的看着那人。
“让江岐出来见我。”
谁知,话音刚落,对面的人便放声大笑起来。
眼神轻蔑的看着月珏,“太子殿下当这里是皇都么?动动嘴皮子就能让陛下出来见你?”
月珏眉眼微沉,并不理会他的嘲讽,“我说,让、江、岐、出、来、见、我!”
月珏的心里隐有担忧,倘若江岐不在潼关,以他对月氏地势的了解,很有可能迂回战线,直指皇都。
“不过一个小小的潼关,陛下何须亲至此地?我一人便能让你们全部葬身此地!”
那人眼里全是对月珏的蔑视,他好似看猎物似的打量着月珏:“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还记得两年前在姑苏的留春园遭遇的刺杀?”
“那个时候,我就很想取你性命,为陛下回大周祭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