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耶首领出去了。”烈尧易低下头,“不过看着时辰,应该快回来了。”
“行。”晏绥眯了眯眸子,“那我就在这儿等她。”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穆耶离就回到了点心铺,她看着晏绥,明显一愣,行礼道:“殿下。”
“嗯,不必多礼。”晏绥眯了眯眸子,道,“你上次说的那个术法……”
“巫蛊之术,是奴穆耶家族的传家秘术。”
晏绥点了点头:“若是中了你们的这个巫蛊之术,会怎么样?”
“会失去意识,成为一具傀儡,为我所用。”
闻言,晏绥眼皮子跳了跳,道:“若是想要知道景国内部的机密,现在最容易接触到的人,就是国公府顾家的独子,顾淮序。”
穆耶离愣了一下,随后心下了然,晏绥的意思就是让她,给这个叫做顾淮序的人下巫蛊之术。
她点了点头,开口道:“还请殿下放心,奴定不辱使命。”
……
晏绥回到了宋府,刚刚走到前院,就见陈管家迎面而来。
他笑着对晏绥微微弯腰,开口道:“公子,老爷有请。”
晏绥右眼皮跳了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但他还是按捺下心里的不安,跟着陈管家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宋应礼正坐在桌案前,看着什么东西。
见晏绥来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制止了正欲行礼的晏绥,开口道:“坐吧,不必多礼。”
晏绥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
宋应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怅然道:“晏绥啊,你来我们府上有多久了?”
闻言,晏绥愣了一下低头道:“十三年了。”
宋应礼眯了眯眸子,看着晏绥:“是啊,都十三年了,我们也做了十三年的父子了。”
第一百零三章 生气了,不理他了
听了宋应礼的话,晏绥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义父,想说什么?”
宋应礼眯了眯眸子,开口道:“你最近……跟窈窈走得挺近的。”
闻言,晏绥愣了一下,没有吭声。
“嗯,窈窈呢......是我的掌上明珠,从小又身子不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宋应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好在她这些时日,瞧着好多了,也快跟江家定亲了,她的终身大事定下来,我也就放心了。”
晏绥沉默着,点了点头:“是。”
“晏绥啊,不论如何,从名义上来说,你也是窈窈的哥哥,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我希望她能过得好,你应该......能理解我这个当父亲的心情吧?”
“明白。”
从书房离开后,晏绥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没有立刻回屋,只是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低着头,拿着宋窈送他的玉佩,看不出情绪。
宋应礼今日找他,忽然说起宋窈,不就是觉得他与宋窈走得太近了吗??
也就是说,宋应礼希望自己能和宋窈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
晏绥眯了眯眸子,他倒是可以明白宋应礼的想法,无非就是希望宋窈能过得好。
名义上来说,他是宋窈的哥哥......
是啊,义兄,哪怕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她也依然唤他一声哥哥。
他们二人,始终不便走动过近。
其实,若是宋应礼同意他与宋窈......那也不是没有法子,直接不承认他义子的身份就是了。
说白了,宋应礼潜意识中还是认为......他的身份,上不了台面罢了。
一个上不了台面,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义子,亦或是,工具。
......
三日后。
晌午,宋窈正待在屋中,百无聊赖地看着话本子,夏草便走了进来。
见此,她抬起眼皮看了夏草一眼,问道:“及笄礼的请柬都送过去了吗?”
“姑娘,已经送过去。”夏草抿了抿嘴唇,低着头。
“嗯。”宋窈应了一声,见夏草还杵在这儿不走,她挑了挑眉,狐疑地抬眸看着她,“怎么了?”
“姑娘......”夏草瞧着有些迟疑,“奴婢......奴婢今日出门,听见外边儿多了些风言风语。”
“什么?是讨论咱们的新铺子的?”宋窈问道。
“嗯......也有,但是还有别的......”夏草抿了抿嘴唇,眉头微微皱起,低着头,瞧着很是不悦。
“说。”宋窈放下了话本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夏草。
夏草迟疑道:“外边儿有人说......说姑娘豢养面首,与他们白日宣淫,还说姑娘与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公子走得近,恐......”
“恐什么?”宋窈挑了挑眉。
“恐有私通之嫌。”
闻言,宋窈眼皮子一跳,只觉得一阵心梗,差点没缓过来。
“姑娘,姑娘您别动气,那都是些市井妇人在乱嚼舌根子,根本没有依据!!”夏草见宋窈生气的样子,连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