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寂起身,为两人施展清洁术,将少女抱起放在软榻上,取出新的床褥换上。
随后他又重新将少女抱回安置在被褥中。
心魔被除去大半,灵力突飞猛进,流转术确实有用。
他轻吻她的唇。
“阿黎,爱我吧。”
我们就此相爱,一生相随。
他绝不会背叛她的。
少女紧闭着眼,在外的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笑了出来,眉眼间情意浓郁缱绻。
青年看了会儿,终于坐起身来。
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消退,他看向少女的心口,被薄被遮盖着,只能瞧见因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他的眼神渐渐冰冷,闭上眼眸,神魂在一瞬间侵入司黎的识海。
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渡劫的气息磅礴,最终抵达心脉。
在找到那东西的时候,青年的唇角忽然勾起笑意。
“找到你了……”
他周身的灵力陡然间释放,不容置喙地将那东西牢牢捆住,声音似切冰碎玉:“我要问你几件事,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
一阵强光闪烁,随后逐渐微弱。
***
司黎醒来的时候,晏行寂不在屋内。
她茫然躺在床上,室内温暖,被褥依稀带着青年的冷香。
司黎无力侧过身蜷缩在被褥中。
晏行寂这厮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比三百年前时候还能折腾。
整整半个月,司黎几乎没离开过他的怀抱。
果真如狼似虎的年纪。
可惜苦的是她。
司黎幽幽叹息,闭眼假寐着。
又快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几日好似都没有跟沧溟镜说过话。
之前她与晏行寂每次行房之时沧溟镜都会自动将自己关起来,司黎也不知它一个神器这么避嫌作甚,不过便也随它。
这次她去温泉前沧溟镜便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现在整整十五天了。
“沧溟镜?”
沧溟镜并未应声。
司黎喊了它许久,才听到那道机械音响起。
“宿主。”
司黎拧了拧眉,“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些虚弱?”
她竟然在一个神器身上感受到了虚弱。
它的声音不再似先前的冰冷,而是有些低沉,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被什么重创了一般。
司黎又问:“你怎么了?”
沧溟镜回应:“无碍,睡久了有些懵。”
司黎:“……”
这什么荒诞理由。
她柳眉微拧:“你到底怎么了?”
沧溟镜的声音大了些,比之前显得稍微有力些许。
“没事。”它岔开话题,问她:“晏行寂的心魔如何了?”
“没什么事了,很快就能完全拔除。”
司黎坐起身,床榻边放着新的衣衫,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应俱全。
她笑了一下,拿起衣衫穿上。
至于那碎片,她这几日也有意在剥离它。
晏行寂对她毫不设防,她可以借着双修的名义在他的丹田内随意进出。
司黎穿戴好衣衫正要起身,房门被打开,白衣青年一身常服,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他刚进来,番薯甜腻的香味飘散进来。
司黎顺着看到了他手上的番薯,被烤的软糯。
他走了过来,将盘子搁置到窗下软榻旁的茶几上,随后将司黎打横抱起。
晏行寂坐在软榻上,司黎被他横抱在膝上。
青年眉目柔和,唇角带着笑意,脖颈上还有道道伤痕。
是司黎抓出来的。
她抚上那些伤痕,问他:“抓疼你了吗?”
青年摇头,抱着她亲了一口:“不疼。”
他看着怀中的人,只觉得一眉一眼都像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一般,怎么都看不够,喜欢的不得了,心软的一塌糊涂。
青年蹭着少女的脖颈,啄吻着她的耳根:“阿黎,好喜欢你。”
他的发丝有些痒,司黎躲着笑了一下,推拒着他的胸膛。
“喜欢我就要好好对我,知道了吗!”
她拍了一下他。
青年又凑上来吻她:“好。”
唇齿交缠,司黎闭眼任由他横扫,搂住青年的脖颈回吻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推了推他。
“番薯要凉了。”
晏行寂喘着气松开她,少女的脸色酡红,莫名让他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纠缠。
身体深处的那股燥热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别过头去,端起盘子拿过勺子喂她。
“放了些糖浆,阿黎尝尝。”
司黎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着番薯,一个番薯很快下肚。
晏行寂正要再喂她吃一个,司黎别过了头:“不想吃了,饱了。”
少女的唇上站着糖浆,红唇鲜艳欲滴,他的目光逐渐晦暗。
“嗯。”晏行寂放下盘子,哑着嗓音问她:“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