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舒起云没在, 同僚问起了刘孟然,“院使你真的要提拔舒医助吗?”
疮疡科人少,平时比较直接,有什么都是直接开问。
刘孟然表情愕然,“你们听谁瞎说的?”
“这不是私下都在传吗?”
也不知道是哪些无聊的人在乱说, 刘孟然表情无奈, “你们要是没事就给我好好做研究,关心这么多干嘛!?”
“只是舒医助才来, 他们就在那说三道四的…”
其实打从心底刘孟然当然想提拔舒起云,但是对舒起云来说恐怕会觉得这是在侮辱他。
学医的人总有股君子气,必须品学兼优耐得住孤寂枯燥,还有有良好的气性从而面对每一个病患。
第一眼见到舒起云就有种谦逊的高洁之气,没想到才刚来宫中这个大染缸就被人给针对上了。
不少名医不爱待在宫中更喜欢纯粹的行医,有志之士从不在乎地位。
舒起云这样的人才应凭他的能力与实力征服所有人,而不是走捷径,就算是舒起云自己肯定也会拒绝。
刘孟然难得垮下脸来,他呵斥道:“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群不求上进的下属。
听到刘孟然的语气,公务室里的人都鸦雀无声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下值后舒起云主动找到刘孟然。
“刘院使。”
“怎么了?舒医助。”刘孟然发现舒起云的脸上带着愁容,心测应是被最近的流言影响到了。
“最近有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希望刘院使出面澄清一下。”
“这个我知道了,也不知是谁如此无聊。”
“谢谢刘院使体恤,起云只是对跌打损伤略有建树,希望同僚们莫要心存芥蒂。”
“你放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这件事我去处理,不用担心。”
“起云谢过刘院使。”
能得到刘孟然的帮助舒起云才安心下来,毕竟每天面对异样的眼光并不好受。
第二天上值后,面对一群同僚那不好的视线再也没有落到舒起云的身上,他终于松一口气。
*
宫内军机处。
封无晔站在院中阴凉处,“最近起云那边怎样?”
“回将军,太医院有人造谣舒公子。”
“…”
听了具体情况后封无晔的脸阴冷下来,他很清楚舒起云的实力,现在被人造谣搞不好是某些人另有所图。
“查那人是谁。”
“是!”
酉时宫门口,封无晔踏上马车,他如往常一样坐在马车里观察,期待着舒起云牵着珍珠从宫内走出。
等了许久才见舒起云缓缓从宫内走出。
最近封无晔都是默默在马车里观察,若是他主动上前,舒起云一定会绕着道走。
不远处舒起云牵着珍珠,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见他没事封无晔这才安心。
生怕流言蜚语对舒起云造成什么影响。
不知为何他根本不敢想舒起云伤心的表情,生怕自己看到后面会自责到疯掉,不知何时他已经觉得舒起云自己心中不可割裂的一部分。
回归正常生活后舒起云的心情也恢复如常,他心情一好就给珍珠买了不少玩具。
下值过后他骑着珍珠慢悠悠准备回医舍,路过地摊时又给珍珠买了个竹编圆球。
珍珠看到那挂着红色流苏的圆球兴高采烈地跺脚。
舒起云把竹球挂在马鞍旁边,珍珠踏着开心的步伐回家,一路上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都透露着欢快。
从后门回到医舍,舒起云把门关上,珍珠催着他把竹球拿下来。
舒起云笑着把竹球丢在地上,里面装着的铃铛随着竹球的滚动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刚帮珍珠把马鞍卸下它就迫不及待追去。
看着珍珠这么开心,舒起云的眼神如慈爱的父亲一样,心情也随之跟着好起来,最近的阴霾烟消云散。
走到中院,发现严蕴均正在叹气,他拿着一颗被啃坏了的白菜,“最近怎么闹了耗子?”
舒起云走上前查看,那颗白菜被细小的牙印啃得七七八八,他皱起眉头,这是师父平时精心照料的蔬菜,被咬坏了着实可惜。
“平时家里对食物密封保存得很好,按道理不该闹耗子的…”严蕴均有些纳闷。
舒起云突然想起街对面开了家餐馆,搞不好才引来了耗子。
“应该是最近才引来的老鼠。”
“珍珠在家也不能下药闹死,若是误食了可就麻烦…”严蕴均摇头。
见师父皱眉,后院里还养得有几只鸡鸭,还怕耗子乱窜惊扰到珍珠,舒起云想了想,“要不去纳一只狸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