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临走之前在林渊手里塞了一样东西，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我比你了解他。”
等沈寻进去的时候，羡鱼已经在手术台边。
他上辈子因为身份的特殊性，学过一段时间的外科，为了应付突发情况。
“半麻？还是全麻？”羡鱼戴着白色的手套，示意他躺在手术台上。
“不用麻醉。”
“确定？”
“我用不到。”沈寻掏出一个小瓶子，喝进了里面的透明液体。
他对着羡鱼开玩笑地说：“很久没拿手术刀了吧？你手生吗？”
手术刀上的光，反射在羡鱼的脸上：“没忘记。”
看来，两个人以前果然是认识。
一场手术已经有一个小时。
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沟通。
沈寻本来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羡鱼：“……”
自己上哪去知道？
他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嵌入骨头里面的子弹。
沈寻全程没有一点异样，看起来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估计是和之前喝的那瓶东西有关。
“不想告诉你。”这句话回答地很敷衍，“实验体在哪？”
沈寻能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那么清楚。”
羡鱼之后没再说话，先集中精神处理着他的伤口，拿着针线缝合。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了以前自己闭着眼睛，给林渊缝伤口的画面。
林渊明知道自己故意整他，还心甘情愿地忍着。
他莫名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心里骂了一句傻逼。
“你笑什么？”沈寻问他。
“没什么。”羡鱼摇摇头，皱着眉头说，“缝好了。”
他脱掉身上的装备，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走到一边洗手。
“等会儿可以躺进医疗舱了，三个小时以后应该可以完全康复。”
在羡鱼看不到的地方，沈寻身上的伤口，正在以一种非常惊人的速度恢复。
医疗舱成了多余的摆设。
沈寻下了手术台，走路的姿势没有任何异样。
羡鱼听到动静立马回头，腰间的枪还没拔出来，沈寻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押着他的胳膊，把自己按在了墙上。
他震惊沈寻的速度竟然如此得快，试图控制对方的芯片，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装的？”
沈寻拿走了他的枪。
“你要干什么？”
羡鱼觉得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这是一种直觉，说不出来为什么。
沈寻的眼神很炽热，同时也很熟悉。
这他妈的不就是不久之前林渊看着自己的眼神。
只不过沈寻的眼神更加的复杂，有很多难以描述的情绪。
沈寻双手搂着他的腰：“乖，别闹，让我抱你一会儿。”
这话也非常的熟悉。
这他妈的不就是不久之前林渊对着自己说的话。
怎么自己刚拒绝了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
原身和沈寻到底是什么关系？
亲人？
朋友？
情侣？
“一见面就打了我三枪，出气了？”
羡鱼琢磨这话，比较亲昵的关系。
他想了想，最后回应：“没有。”
“你怪我当初没保护好你。”沈寻抱着他的力气加重了，声音有点哽咽着说，“我找了你那么多年，还以为你早在那场爆炸中死了。”
羡鱼从这仅有的信息当中慢慢分析。
分析个屁！
啥都分析不出来。
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亲密地接触，尤其是和一个男人。
羡鱼挣扎的动作，让沈寻察觉后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弄疼你了？”
“嗯。”羡鱼不习惯地撇开头，他要先稳住对方的情绪，“有点。”
沈寻：“你有没有想过我？”
羡鱼：“……”
想个锤子。
“我……”他深吸一口气，一定要搞清楚域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想你了。”
林渊在外面的走廊的椅子上坐着，耳朵里塞着沈寻走之前给的耳机，嘴里面的瓜子咬得咯咯响。
他今天连接遭到了两次重击。
难怪沈寻之前有恃无恐地挑衅自己，还以为这个人是单纯看自己不顺眼。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听着后面的内容。
沈寻慢慢放松身体，羡鱼以为他要松手，没想到这人竟然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滑向后面的腺体。
感觉到了有alpha标记过的痕迹。
羡鱼看着他皱眉的样子，估计和原身不是纯洁的友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