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对着羡鱼没有纯洁的想法,柏拉图式恋爱纯属扯淡。
林上将整日和白昼那群变态为伍,听着他们整日口嗨的那些荤段子。
就算是一个常年不染酒色的和尚,时间长了,都会产生还俗的心思。
没有欲望的爱情,和幼儿园过家家的游戏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的座位靠后比较隐蔽,再加上这群人这两天过度劳累,都在闭目养神。
天时地利人和,他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六天六夜的长途跋涉。
林渊低着头,缓缓靠了过去,嘴巴轻轻覆盖到了羡鱼的嘴角。
他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就像小时候带着傅一舟去养殖场偷蜂蜜时一样,偷的过程是非常刺激的,蜂蜜也是非常甜的。
鱼鱼的嘴巴和蜂蜜一样甜。
偷蜂蜜时需要谨记不能太过贪心,偷一点蜂蜜,蜜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和这种小偷计较,毕竟自己的蜂巢家大业大,就当施舍给小偷了。
但是如果这个小偷贪婪无厌,把整个蜂巢都给端了,那就别怪蜜蜂不近人情,死活也要追着这个小偷咬出满身包。
林上将这个小偷谨记这条规则,浅浅地品尝属于自己的蜂蜜,不敢太过得寸进尺,怕被醒来的蜜蜂咬死。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了在羡鱼的身上,越吻越投入,没发现有一道视线紧紧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沈寻距离两人有三个座位的距离,从林渊给羡鱼披风衣时,就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的眼神凶狠犀利,像是一头埋伏着驯鹿的老虎,可是这老虎被铐着双手,指尖深深陷入皮肉,只好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别的猎食者靠近原本属于自己的猎物。
沈寻的腿上有伤,不便行动,故意用着手铐撞击着车窗。
“砰”!
金属撞击玻璃的破碎声音,惊醒了所有人的睡梦。
同时,羡鱼睁开眼睛,看着林渊距离自己的嘴角只有一公分。
“砰”!
他迎面对着对方的眼睛,狠狠地打了一拳。
林渊自知理亏,不敢还手,也不敢顶嘴,嘴里发出着哀叫:“鱼鱼,我错啦!你别生气!”
羡鱼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刚才都对我做了什么?”
林渊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竖起三个手指头:“我发誓!我刚才除了偷吻你一下,没有干过任何多余的事情!不然,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轰”!
一道闪电劈在了这辆车子前方十米。
众人:“……”
羡鱼实在太了解这个人,他曾经骗过自己好多次,林渊的信用在自己这里为零。
“说实话!”
林渊是个不信鬼神的唯物主义,他怂的原因是羡鱼在生气:“好吧……我吻了三下!”
这群人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万万没想到新闻报道的高冷男神,竟然会偷偷摸摸干出这种事情。
看着这个场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羡鱼感觉自己最近的身体有问题,总是会莫名其妙陷入沉睡,警惕性太过放松。
不然林渊靠近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就清醒了,怎么可能会被人偷吻还不知道。
他心里很烦躁,对着林渊踹了一脚,本想再骂一句。
随后想想这个人左耳听右耳冒,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骂他的话毫无威慑之力,浪费口舌。
自己果然是不能和这个人待在一起,两个人可能是八字不合。
遇见他就倒霉。
“离我远点。”
“遵命。”林渊腰杆挺直,敬了一个军礼,在和羡鱼擦肩而过时,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我的风衣口袋里有个东西,是准备送你的,当做赔礼。”
羡鱼抬眸看着林渊离去的背影,手下意识地伸进了口袋,摸到了一层绒布的面料。
他心想林渊这个直男,每次犯错误时的态度倒是挺好。
这次竟然还提前准备了赔礼,很难不怀疑这场吻戏是他提前计划好的。
羡鱼坐在角落里,打开了这个袋子,里面放着一把枪。
男人天生喜欢枪,这种热爱程度就像是女人喜欢买漂亮的衣服。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这大概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基因。
林渊送的这把手/枪,重量轻便,造型小巧,用的材质有点特殊,羡鱼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
估摸着价格肯定不菲。
艹!
自己竟然被他牵着鼻子走,为什么听话地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他决定找个机会把这个烫手的东西再还回去,不然总感觉这把枪是自己牺牲了色相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