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一个说正事的。
“进来吧。”羡鱼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态度,这待遇。
和林渊之前的是天壤之别。
张季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不忘回头对着林渊哼了一声。
林渊被无情地关在门外:“……”
凭啥张老头的待遇比他要好?
门内。
羡鱼让孩子在一边的休闲区一个人玩耍。
过了一会儿。
林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里面是干净的,只有林渊的那根狗尾巴草。
他举着那根破草:“哇!爸爸!好可爱的兔子。”
“你的审美……和你父亲真是如出一辙。”羡鱼看着那短了半截耳朵的兔子,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可爱。
“拿来,还给我,是我的。”
林森:“……”
那你的审美也好不到哪去。
羡鱼给张季青沏了一杯茶:“说正事。”
张季青也不着急,慢慢地品上了一杯。
半晌,他才做足了姿态,又示意羡鱼再续上一杯。
羡鱼看着他,一言不发,默默照做。
就这样连续三杯。
等第四次的时候,张季青慈眉善目:“乖徒儿,继续。”
羡鱼收走了面前的这套茶具:“你可以走了。”
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
“唉……”张季青叹了一口气,“这怎么还急眼起来了?”
“不就是让你多倒了几杯茶,你至于吗?”
“你们现在的小年轻……”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比较啰唆。
“你到底想说什么?”羡鱼直接打断他,“你不是我的师父,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张季青:“……”
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那你什么时候拜师?”
羡鱼没有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一杯饮尽,才缓缓开口:“我缺水。”
“哦……那我给你倒茶。”张季青装作听不懂的模样。
“听不懂就算了。”羡鱼按住他拿着茶壶的手。
“你小子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张季青知道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那一百亩秧田,如果不下雨,那就全等着干死吧。
可是这个干旱季节,上哪去求雨水?
就算是用意大利炮轰龙王,那老家伙也是一滴雨水都不会下。
“水稻成熟三四个月,至少需要一个月的雨水期,这个地方干旱得严重,远不止一个月。”
“你就算是把我这股老骨头熬干,我也没办法制造那么多雨。”
羡鱼静静地听着,放在桌上的胳膊缓缓立了起来,手掌托着下巴:“你是说自己不行?”
张季青感觉最近的口腔溃疡,都是被羡鱼气出来的:“不是我不行,而是这有条件限制。”
“什么条件限制?”
“一个月之内,不能使用这项异能。”
“哦?”羡鱼钻着这里面的漏洞,“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有别的异能,而且还可以使用。”
张季青:“……”
你是来克我的吧。
他给羡鱼的称呼,已经从原来的“爱徒”,逐渐变成了“小王八羔子”。
“行了,你赢了。”他觉得自己瞒着也没什么好处,“我确实还有其他的异能。”
“是什么?”羡鱼问。
张季青很坦然地揭了自己的老底:“打麻将可以透视别人的牌。”
羡鱼:“……”
难怪那群学生们总是说这老头打麻将很厉害。
“还有吗?”羡鱼这算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张季青骄傲地说:“钓鱼达人,百分百上钩。”
就是很可惜,这一次的鱼死活不上钩。
羡鱼回想起这老头一根破铁棍钓鱼的场景,这可不就是百发百中。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技能?
能不能有个正经的?
“想学吗?”张季青凑过来,暗戳戳地诱导,“喊一声师父,我教你。”
羡鱼白了他一眼,这种不正经的东西,估计只有林渊才会学:“我给你指一个徒弟吧,你看林渊如何?”
张季青嫌弃地撇了下嘴:“他?我不想教。”
“为何?”
“妻管严一个,难成大器!”
羡鱼已经懒得解释两个人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那你这雨,到底还下不下?”
学生们第一次种植水稻,羡鱼也不想让他们全员挂科,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只能他这个当老师的来捞一把。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