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个变态,前田唔郎走远后想。但一想到那女人的特殊能力,前田唔郎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次的行动。突然对后面要发生的事有了期待,前田唔郎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
流明市,墨瞳已经渡过了重新长出四肢最痛苦的第一天。祝星辰擦了擦墨瞳额头上的汗,在他们声旁满地的是空掉的密封袋,曾经里面装满了冰冻的血液。
墨瞳受伤很重,与凌衣的断臂不同。她是被鬼刀者的兵器所伤,伤口的恢复会变得极慢。此时,她除了加强营养外,剩下的就是沉睡七天。
“答应我,下次不要再轻易使用你的能力了。”祝星辰心疼的用毛巾擦拭着墨瞳伤口上不停流出的血液。那些伤口留着鬼刀者刀魂的力量,血族的血液与之触碰就会产生排斥病理现象,就类似于人类伤口发炎。要痊愈,必须通过血液将它们排出。
“打,坏人,值。”
祝星辰叹了口气,抚了抚墨瞳的头,将那些空掉的密封袋收好后。说:“你好好休息,希望那家伙回来时看到你健健康康的,她肯定会很开心。”祝星辰口中指的何年,想起那天何年悲痛的样子,她其实挺意外,一个人类对与自己不同的物种也可以有这么质朴的感情。大概这也就是自己为什么喜欢和她做朋友的原因吧,祝星辰脸上有了温暖的笑意。
如今整栋别墅只有他们两人,祝星辰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做。
她来到一楼的客厅,穿过一个回廊后,在最里边隐秘处,有一面木墙。祝星辰用手指摸到那凸起来不过几毫米的地方,然后用力往里一推。
一阵沉闷声响后,那木墙的中间出现了一道门。
祝星辰提步进入,里面甬道黑暗,但对于她这个血族人丝毫没有影响,因为他们血族人都拥有夜视的能力。
往下走了大概一百米,在甬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因为是地处深处,这里与外界几乎隔离。
一个男人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被粗大的链条捆绑着。他正是天邢堂主,冷千源。
此时的他和往常不同,眼神有些呆滞,面色也憔悴了许多。
祝星辰来到他身边,熟练的取出一个注射器,扎在他脖子处。手指轻轻推动活塞轴,针管里的水银全数进了对方身体里。
水银,如传说中那般对吸血鬼有着杀伤力,但实际上又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夸张,当水银进入血族血液,只是会使得对方行动迟缓乏力。
自那日冷千源行刺失败,被苏清绝关入密室后。祝星辰每日都会来给冷千源注入水银,好保证他能一直被囚禁在此处。
冷千源缓慢的抬起头,双眼深陷,他看着祝星辰,不带情绪的说:“你不如杀了我。”
“在你什么都没交代前,别想太快解脱。”祝星辰粗暴的将注射器的针尖在他脖子处就是一划。
鲜血溢出,祝星辰心头解气不少。无论怎么说墨瞳的伤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祝星辰可不会对伤害墨瞳的人手软。
“哈……哈哈……哈。”冷千源笑了,笑得很突兀。笑得祝星辰心里一阵烦躁,于是她给了对方一耳光。
“装疯卖傻了是不是。”祝星辰早没有平日与何年他们那般嬉皮笑脸的模样。
“再来一下,那边也有点痒。”冷千源将未被打的另一边脸也转向了祝星辰。
祝星辰极力压抑下了心头的怒火,她可不能被这疯子牵着走。
“怎么?就这点能耐?”冷千源见祝星辰后退一步,只是审视着他。
“呸。”冷千源向祝星辰站的地方吐出一口唾沫,眼神挑衅。“我敢断定,要不了多久,你们神隐必定全灭!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们总是婆婆妈妈,顾及太多。总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硬要去充当救世主,保护什么人类。“
祝星辰冷冷的看着他,想着天邢门下的人往日的种种行为,她就觉得恶心。“你们天邢的人难道生来就是血族,难道就没有一日为人?做着恶毒的事,却还说得理直气壮了!”
一日为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冷千源的瞳孔紧缩。他不愿回忆起那一千多年前的午后,饥饿到无法忍受的自己,不过是想去捡些酒楼里倒出来的剩菜。
他翻找着那些木桶里的残羹冷炙,还因为里面分量不少露出了狂喜的目光。
可他们凭什么说自己是小偷,凭什么对自己拳脚相向。
他只记得被几个人围着拳打脚踢的自己,痛得全身都麻木了,但手却停不下来将那些饭菜不停往嘴里塞。
他很饿,他想活。
可他被群殴着,甚至没有吸引到一个看热闹的路人。在那兵荒马乱的世道里,没有人会在意他这样一个小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