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颜搂着杉晓瑟肩膀的手轻轻摩挲,杉晓瑟的臂膀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扭着稍微起了身,埋在纪知颜脖颈处的头终于舍得抬起来。
“可能听起来会很有好为人师的意味,但这件事我希望你知道。”
“你不是个商品,你如果觉得和我做.爱是把你自己献给我,那就相当于你把自己包装好了等我来拆,你是个死物。”
“但性.爱本来就是两个人——在正常情况下——的事,为什么你要把自己放在弱势里呢?”
“你可以和我做,也可以和任何人做——当然要在保证你身体的前提下。如果这样你就脏了吗?你变成了经多手就降价了的商品了吗?当然没有。”
“健康的性能让双方感到欢愉,而你从生下来就拥有对自己身体的最终决定权,你的身体不是将要被献给谁的东西,而是你存在于世的载体。”
“它是身体,也是灵魂的具象化,自始至终都只能属于你一个人。”
纪知颜面不改色地说着话,杉晓瑟却已经像是误入了颜色网站一样有些慌张又心跳加速。
“知道了。”她靠在纪知颜的肩膀上回答,脸上的温度快要爆表。
“但我只想和你做,只想和你上床。”
纪知颜搂着她肩膀的手僵住,手腕像是灌了水泥一样动弹不得。
杉晓瑟在她臂弯里不安分,每个小动作都像是被无限放大,就连发丝落在她的脖颈都能让她神思颤动。
“只想和我做吗?”纪知颜清了清嗓子之后出了声,放得低沉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紧凑的空间里窜动。
她抬头瞟了一眼空调的出风口,空调明明在工作她却觉得浑身像是烧起来。
没来由的火燎遍她全身,她恍若置身于噼啪爆出火星子的火堆边。
“只想和你,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杉晓瑟在喉咙里嘟囔着回答她,原本环着她腰的双手移到肩膀上。
“你现在饿吗?”有些无厘头的问题。
“啊?不饿。”杉晓瑟抬眼看她,双眼之中有些疑惑,像是在疑惑她的话题跳转得为什么这么急。
纪知颜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在边缘游走,杉晓瑟被她摸得有些痒,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脑袋。
“那好,去洗澡,我去客卫。”纪知颜放开她站起身,背后的头发因为刚才背靠了沙发而有些凌乱。
杉晓瑟因为她突然的起身失了重心,一下子歪倒在了沙发上,听见纪知颜的话后她忙直起身,眨巴着眼睛看她。
“为什么要洗澡?”她歪头,像是猫在疑惑的时候会做的动作。
纪知颜像是料到她会问这一句,站起身后没立即往前走,只在闻言后转过身来,从上往下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扣子。
纪知颜很白,原生的皮肤已经白到令人发指,又因为常年在室内而养得几近有些病态,胸前的大片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浮冰,日光照到上面时让人不敢看。
像是反光板被放在强光下,晦暗的心思被道道白光照得无所遁形。
有些狰狞的伤疤爬在胸前,却只像是故意的纹身一样给她清冷的气质添了几丝反叛。
“干什么?”杉晓瑟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咽了咽口水后又觉得嘴唇开始干燥,于是又舔了舔嘴唇。
纪知颜像是没听见她的回答,只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后把下摆从裤子里扯出来。
她脱掉衬衫,里面还有件短吊带,以前练出来的肌肉痕迹尚且明显,流畅的手臂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腹部肌肉比直接的催.情.药还要有效。
衬衫被她丢到地上,原本平整的衣服顿时变成一堆布料。
“看不出来吗?”
她又走到杉晓瑟面前,大片裸露的肌肤让杉晓瑟好像在瞬间就把非礼勿视刻进了脑海里。
故意学舌的情调被她用得炉火纯青,一个反问就让杉晓瑟的气血都上涌又下窜。
“你不是……不是不想吗?”她偏头往旁边,眼睛往纪知颜的方向瞟却被逮个正着。
“我记得我没有说过不想。”纪知颜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杉晓瑟又咽了回口水。
她确实没有说过,最多只是说了刚才想,并没有说过现在不想。
“那你想吗?”纪知颜反问她,刚才完全苍白的肌肤开始带了微红。
杉晓瑟现在有些呆愣,她的脑子好像正在经历一场浩劫,全世界的烟花可能都在她的脑子里放完了,又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敲锣打鼓锣鼓喧天。
时间的流速混乱不堪,她点头,然后又僵住。
日光依然明亮,其他人现在应该在做午饭,太阳还在往上升,她的心思却已经被纪知颜勾着到了本应该属于深夜的婉转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