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他的腰往怀里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下次睡觉还是得锁门,哦不对,没有下次了,明天他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
自从那件事情点破以后,简隐月就一直很冷淡,樊闻川没办法改变青年的态度,于是只能自己舍下面子死缠烂打,他没阻止青年回家,毕竟“年”对大多数Z国人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往年在过年期间他从来都不会觉得空虚无聊,毕竟乐子太多了每年都还不同,但今年却不是。
他看着那些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的人们感觉很没意思,他想回家给青年做饭,然后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完说“很好吃我要再来一碗饭”,吃完以后就去楼上的电影院看电影又或者去花园里散散步,总而言之,樊闻川想和简隐月一起过而不是呆在这里。
仔细想来,满打满算他认识简隐月也不过才五个多月,但喜欢这个东西玄乎得很,搞得樊闻川脑子乱糟糟的,于是他病急乱投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Shirley和鹿鸣幽,这俩人知道以后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阴沟里翻船。
Shirley说真喜欢就认错追回来,当初她追阿荣靠的就是脸皮厚,她相信自家哥哥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天赋,鹿鸣幽则让他真金白银往下砸什么好东西都给简隐月,实在不行就把人绑在身边反正也跑不了。
Shirley说这种做法缺德,然后两个人就在客厅里吵起来了,惹得樊闻川直接把两个人轰了出去。
在他们走后,樊闻川一个人在房间里剖析自己对简隐月的感情,剖着剖着把自己剖硬了,三俩下胡乱解决完后他决定去澄山找简隐月。
三天后的票,而今天是第二天。
樊闻川放下酒杯准备离开这里但鹿鸣幽却把他拦下来了,“这才几点啊,小嫂子不也没在家吗?”他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走走走,去天台聊聊。”
“聊什么?”男人双手插在兜里跟着鹿鸣幽往高处走。
“聊我的感情生活,最近有点儿困扰。”他仰天长叹一声,“看来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困扰什么?”樊闻川冷哼一声,“直接把人绑在身边不就得了?”
“正有此意,要不你也这样把小嫂子带回来?”
“去你的,他未来肯定是一个优秀律师,说不定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哈哈哈哈哈——期待期待。”
他们聊到半夜,喝了几瓶度数高的混合洋酒,樊闻川还算清醒,只是当他抬头时,感觉自己的胸腔也和那片天空一样除了漆黑寂寥之外什么都没有,可那里本应该有一轮明月。
相处的点点滴滴似电影一般帧帧在男人脑海中播放,他的笑容,他的味道,他的身体……关于简隐月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樊闻川突然好想和他见面。
不让抱不让摸也认。
于是他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弄出的动静把正在发消息的鹿鸣幽吓一哆嗦。
“干什么,尿急啊?”
“不…不是。”樊闻川喃喃自语,“我现在就要见他,现在就要。”
男人说着就想走,鹿鸣幽拉住他,“你不是明天早上九点多的票吗?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几个小时忍忍呗,现在发什么疯?”
“不。”他声音轻却坚定,“我现在就要赶过去,我要见他。”
“汇川到澄山开车要四五个小时,你确定?”
“确定。”
“行吧。”
二十几分钟后,萧深顶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和浓重的黑眼圈把车开到了鹿鸣幽的公寓楼下。
鹿鸣幽把人送上车并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见到小嫂子别借着酒劲冲动了啊。”
樊闻川摆摆手让他自己快点回去。
凌晨的高速公路依旧有很多车辆,他盯着窗外夜景昏昏欲睡,等再次睁眼时,天际泛起粉橙的颜色,一轮浑圆红日正缓缓向正空中升起。
“几点了?”男人声音异常沙哑,“还没有到吗?”
“之前堵了会儿车。”萧深瞥了眼时间,“现在马上八点了。”
樊闻川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淡淡地“嗯”一声,“九点之前能到目的地吗?”
“应该能。”
与此同时,简隐月还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睡觉,他已经和朋友约好今天出去爬山了。
回来的这几天樊闻川每天都会发消息但他几乎不回复,其实他本来打算删除联系方式可樊闻川说他要是敢删就立马把他从澄山接回来。
无可奈何之下,简隐月只能对樊闻川采取冷处理的方式,想着什么时候男人觉得没意思了就能完完全全放过他。
然而现在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樊闻川会在以后如此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