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雁:“本将军喝土那是生存必须!”
“本君抱狗也是生存必须!”宋映瑄把他翅膀推回去,攥着羽毛恨声道,“不懂算了,没人能懂。有了那晚,本君还以为跟他也算达成共识了,你都没见他那副享受的样子……转头就嫌本君烦。算了,不懂算了。”
他把手上羽毛攥得稀碎,突然从床底下出去,拍拍身上的灰,说:“走了。”
冀雁跟着爬出来,“你去哪?”
他边朝外走边说:“去看你们尊主拿到剑没,我要剃秃他的毛……哇!”
蝎旺旺眼神很差,感知能力却一绝,他早就发现房里有人,原本没什么反应,直到听见这人说要剃尊主的毛。
宋映瑄握住朝他冲来的长钩,又猛地甩开,恶心得找不着东西擦手,拽冀雁出来在他翅膀上狂蹭,“都怪你们尊主!都怪你们尊主!为何不给我只小狗兵?你要是条小狗,本君说什么也……啊!”
蝎尾不停朝他突刺,蝎旺旺愤怒地起身来攻击他,宋映瑄倒不至于打不过只刚化形的魔兽,奈何实在膈应,只得被他追着满营帐乱跑。
恁蝶悠哉坐到椅上倒茶,冀雁凑过来,端起茶盏冷笑着看黑蝎:“看来没啥问题,还是尊主的爱宠。”
巨翼蝶美目微翻,露出眼白,“放下恁蝶的茶。”
“你到底穿不穿衣服?”
巨翼蝶笑了一下,撕扯掉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起身便坐到桌上,一手支在身后,赤脚踩上他的翅膀,用魔侍的嗓音轻柔道:“不想穿呢,将军~”
“……”
“……”
冀雁呆呆看着他,嘴里的茶忘了咽,直接漏回了茶盏,巨翼蝶笑容更深,正要再说什么,冀雁猛地抬手,将刚吐出来的茶泼了他满脸。
巨翼蝶:“你……”
冀雁:“呕……”
“你你你……”
“呕呕呕呕呕……”
巨翼蝶魔相不受控制地生出来,大翅膀猛扇鸟脸,凸着黑眼珠气极败坏。
“让你泼!让你恶心!恁蝶化这么俊容易吗?知道我得弄多久吗?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映瑄极力躲着傻蝎子乱刺的尾钩,猛地摔到榻上,见那边又扇起来,吼道:“你俩是不是有病……啊!”
毒刺猛一下扎透床板,堪堪贴着他的面颊蹭过去,蝎旺旺黑着脸,坚硬巨大的双钳横在胸前,问他:“谁、有病?”
“……”
第17章 也行
激战多日,除了第一日双方灵力充沛亮兵器过了几招外,其余时刻都在你怒我骂地舌战。
今日魔渊大将冀雁点名挑战上一战羞辱过他的厚脸皮人修,霄月自开战后就始终沉默寡言,长那么张利索嘴皮,却不参加这两日骂战,仗着自己灵多便目中无人,见到仙友连理都不理。
他这样,众修本就心有不满,此刻说什么也要他去迎战,仙君坐在椅上,淡淡瞥了眼来叫他的修者,轻抬了下手,“知道了,下去吧。”
一旁的仙友:“……”
来找他的师伯:“……”
师伯胡子下的脸瞬间变得黑沉沉,叫了他一声,“映瑄。”
仙君不耐地皱起眉,瞥这老修,“还有何事?”
师伯僵着脸将其他小修赶出去,走到他身边,不悦道:“你师尊前日传信,让你好好表现,别惹事,你为何不回?他火都发到我这儿来了。”
“哪有信……”他突然想到什么,收起面上不耐,恭敬道,“对,是有信,最近杂事太多,忘回师尊了。还要多谢师叔提醒。”
“我是你师伯!”
“……多谢师伯提醒。”
送走师伯,仙君又坐回椅上思索,那小修还被关在屏障中,里面的灵出不来,外面的灵也进不去,想必他师尊的信此刻正在屏风外乱飘。
魔族叫阵骂得愈发难听,外面的人又催他出去迎战,他放下茶盏,唤出用得愈发顺手的长剑,启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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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正盛,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拂叶穿林,忽然,冲在前面的人形土雁俯冲落地,健硕的身躯带得林地震荡,激起了一阵沙石飞扬。
他目光冷锐,垂于身侧的弯爪中紧攥着一个剑鞘。
鞘身纯黑,其上所镌花纹秀丽繁复,中间部位却被生生折断,此刻只余了下半段在他手中。
紧追而来的白衣人修有些气急败坏,他迅捷落地,长剑聚灵指向这魔鸟,寒声道:“还来。”
充盈至不寻常的蓝灵一寸寸绕上剑身,两界缺灵,此刻就算找十个修者来也不一定抵得上这一剑的灵多。
那魔鸟却对此浑然无觉,幽蓝的瞳随意瞥了眼手中剑鞘,握爪一攥,又挑衅似的将爪抬到两人之间,一松,四分五裂的断鞘便在人修眼前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