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我的人格融合了(18)

“不得不说,这些年间,京家十分感谢欲先生呢。”祁秘书一个周来已经习惯了同这个疯子打交道,“要是还放在从前的汤家,还不知道小先生现在的状况会糟糕到什么地步呢。”

欲厌钦冷哼一声:“不算关照,是我拥有的,我就该好好爱护。”

京宥能感觉到他手臂收缩的力道,侧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男人在早秋里依然展现出不属于这个季度的蛮横热烈。

“那么先这样吧。”女人携带资料转身离去。

京宥缓了口气,左手握住刚才的名片,顺势往口袋里放,手伸了半截,忽然被扣住。

欲厌钦左手拦着他的肩膀,右手伸过他身前,捉住他往兜里放的手腕。

男人的指尖很容易地从他的指缝里滑入,撬走那张特质的金色名片:“宥宥,你不需要这种东西。”

京宥稍愣,很快释然,任由他拿走:“说的也是。”

欲厌钦连眼神都没给名片,把它递给了一旁的管家,注意力完全放在京宥身上。

男人披着黑色风衣,让本就魁梧的人更有压迫感,他手臂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欲厌钦右手忽然扣住京宥的下颌,将他平视前方的脸颊拧转到正对自己。

男人把头低下去,却还是比他堪堪高一节。

这力道太强,京宥眉心皱,不知道什么地方惹了他,心脏忽然猛然一跳。

小金丝雀搜寻着记忆里一切一切关于躲避这种情况的例子,轻轻笑起来:“怎么了?”

青年一向不会做伪装,那强迫自己提起来的微笑便格外僵硬,一张小脸无不写满了紧张。

欲厌钦身上的烟味很重,一般在他生病时或多或少有点人性注意着这点,但现在好像并不是这种情况。

“京宥,你知道京家是多大一个家族吗?”男人眼神里藏了太多东西,哪怕是隔得这么近也根本看不清有几项是真心的。

京宥下颌吃痛,手里的力却半点不敢使:“不知道……?”

“希望你是真的不知道。”欲厌钦浓眉沉在眼眶上,压迫感叫人浑身僵硬。

青年试图转转被钳住的手腕,却被拧得更紧了:“怎么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们是汤岳鸣带来找你的,也不知道?”欲厌钦终于把这桩债算了下来,“私下见汤岳鸣,我说过的吧。”

“也对,你记性也不太好,三年前我说的那句‘他从那以后碰你哪儿我就叫人剐走他哪儿’的话,宥宥觉得是玩笑吗?”

京宥浑身冷汗,身体僵硬。

平日里总结下来的各种剧本终于在关键时刻失去作用了,他甚至没办法估量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没有见过汤岳鸣?”欲厌钦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见过。”京宥不敢撒谎。

“你就这么想回到京家?以你的这张脸恐怕也根本不怀疑京宛漓是你的母亲吧?”男人愈问愈冷。

“京宥,我养你什么地方没养够吗?京家让你那么向往?”

青年被这话刺得浑身一颤,他被钳制住脸颊,却是狠狠一咬下唇:“我没有!”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明明……”明明是你擅自做的决定吧?

不对,不能这么说。

这么说,不就完全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上,承认他只是一个完全可以交给欲厌钦决断的“物品”吗?

“问我什么?”欲厌钦倒是觉得他这幅有些生气的样子来得搞笑,“京宥,平时不见你一点火气,一提到汤岳鸣情绪波动就这么大?”

“你到底还在贪什么?”

京宥浑身轻颤,他握紧着拳,再次否认:“我没有,我不知道汤岳鸣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和京家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京家是多大一个家族。”

青年声音沉稳,就算身体在臂弯里有不可遏制的轻颤,但那双眼睛认真得似乎连茶色都泛出来了。

欲厌钦放开掐住他的手,依然没有信任的意思:“但愿如此。”

京宥咳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应该是已经红了两道指节印。

他站在原地,朝站到一旁接到临时工作的欲厌钦,喃喃道:“我不知道京家是多大的家族,也没有想过离开欲家。”

“那是自然。”欲厌钦对着下属临时递上来的文件签了名字,翻了下页。

“以欲家的资本已经足够养你一辈子,攀附京家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那天在医院发作的时候,京家的人也不敢上来拦住你吧。”

啊,又是这些话,又是这些话。

京宥松开双手,笑容终于自然了些:“是啊,能遇到欲先生,是我三生有幸。”

他在矫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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