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盯着他,刘琼宇像是忍耐了许久才终于从缝隙中露出恨意,“我想问叛国之人如何处置?”
席初眸光锐利,目光灼灼,他的眼睛一直很亮,语气平淡但毫无回转余地,“杀。”
刘琼宇跪下向席初行了大礼,终于没忍住泪水,“如此那便最好,琼与拜谢将军。”
或许是因为一直生活在北境,一直与戎狄交战,席初最恨的便是那些勾结外族、残害同胞的奸人。席初自入东境,对这些人便是雷霆手段。
东夷扶持的余孽因为惧怕,他们不遗余力地拼命抹黑席初与北境军队,说席初臼头深目,长壮大节,喜娈童幼女,能止小儿夜啼,说北境军队为鬼军,都是一帮jsg魑魅魍魉,所过之处食人之血肉,以此来让百姓人心惶惶,心思不定,屡有反叛。
但真当见到的时候,百姓才发现这支军队军纪严明,气势蓬勃,而席初本人更是姿容俊秀,丰神俊朗,所做之事,抚民以宽,除其邪虐,休养生息。他们又没做亏心事,他们不怕。
席初收到远方的传信,他一面率军逼近失地,一面在收复之地广募人才重整秩序。
进入相持对席初并没有什么不好,唯一苦的便是还在失地的百姓。
“卡,今天收工。”最后一幕夕阳西下,海面被染上了一层红色,席初向东远眺。
丁西南来到周以约身边,“以约,你觉得席初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以约侧头看向他,笑了笑说道,“丁导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可有些晚了。”
“我一开始拿到这个剧本的时候,其实有想过要不要自己补点什么儿女情长的恩怨纠葛、思想觉醒进去,毕竟历史上的端太-祖实在是太顺了,他就像是一个真正令人不可企及的天才。”丁西南坐到周以约身边,“他就是一个传奇,我觉得我对他的润色像是在侮辱他。”
丁西南作为端太-祖的拥趸,“不过转念一想,他的一生已经记录得很明确了,毕竟是对史官直言‘朕之生平,卿实录之,吾既行此,又何畏后世之言?’的男人,他是个很骄傲很自信的人。”
端太-祖直到现在仍然被很多人奉为男神,除了他的功绩,他的人格魅力隔着千载时光,透过薄薄的史书熠熠生辉。
“他也是一个很自由的人。”周以约在丁西南长篇大论后,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
周以约看着丁西南疑惑眼神,解释道,“我之前看过关于端太-祖近百篇论文,其中王竹梅教授的论点很有意思,她说席初这一生都在追求自由,他想要权力是因为他想要自由,而自由只会存在于能繁育出自由的土壤里,席初没有找到,他便成了造土人。”
“很新颖的角度。”丁西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观点,怎么说呢,追星也不至于去翻论文,“也很浪漫。”
“不过再浪漫也得继续拍,两个小时的电影,一个多小时的战争场面。”丁西南叹了口气,调侃道,“这部电影应该定位成战争动作片。”
周以约笑起来,整个人在黄昏中像打了一层柔光,透着温暖,“毕竟是自己打下皇位的帝王,妥妥的天选之子。”
第112章 盛世开启
天下事, 风云变。
五国皆动,端国与和国相持,秋收结束, 檀国与顺国联手开始攻占平国。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冯止的出谋划策与推波助澜, 之前的刺杀事件是席初与冯止一同策划,目的就是为了让冯止在顺国可以更快地获得顺国国君信任, 稳固地位。
席澜遭到刺杀后,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席初必会与顺国开战, 无论是顺国国内激进的主战派还是保守的主和派。
唯有冯止言席初绝不会现在出兵,并抽丝剥茧对顺国国君做了事无巨细的分析,而后发展及结果与冯止所料一般无二,自此,冯止便极得顺国君王重用甚至其言有时被奉为圭臬。
初平三年, 这天下完全乱了。
于此乱世之中, 北境竟然是最安宁的地方, 戎狄残兵不敢也无力再犯,席澜坐镇,亦无人敢浑水摸鱼。
席初倾东境北境两境全力,一面招募巧匠能人打造军舰, 一面训练重整海上军队,不止东境, 北境亦然。北境有一片海,从前由东境军负责,但此时,已由席初接管。
初平四年, 檀顺平三国进入对峙, 平国一半城池被攻占。
同年夏中, 海上暴雨狂风,天意终于站在了席初后面,席初猛攻东境还未收回的疆土,几战后,东夷与其走狗败退海上,与天抗衡。
待得风平浪静,东境、北境两支海上军队从两侧夹击,将东夷舰队逼入预定的海湾。那里的岛礁已经提前埋伏好了人,万事俱备,就等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