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视线徘徊在他身上,余星被他看得紧闭双腿,余星个头不高,刚到祁野胸口,但他的一双腿却细长笔直。有一次祁野就握住他脚踝,那时余星浑身颤栗,羽睫颤抖,像只楚楚可怜的白兔,祁野见到少年那幅模样,彻底不受控制,被体内暴躁侵蚀,只想将人吞噬殆尽。
余星被双目猩红,动作粗鲁的祁野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哭了出来,祁野温柔吻去他脸上泪痕,动作依旧粗鲁蛮横,将余星吓得直哭。
回想起那幕余星脸一热,祁野微微垂首,注视着面前少年急促慌张,甚至故意在余星面前做了个,令他面红耳赤的举动,祁野有些恶劣地从身后环住他,舔/舐耳垂,低沉轻笑声,摄人心弦地钻进余星耳朵里,“不弄你。”
余星脸颊彻底红透,他快速进入热泉,祁野也迈下台阶走了进来,余星不是第一次见祁野赤身,但祁野身材实在太好了,胸/肌、腹/肌均匀健硕,余星忍不住数了下,一块、两块……五块、六块……还有一节淹没在水下,看弧度应该还有两块。
余星有些羡慕,与祁野精壮有力的身躯相比,他显得格外瘦弱,他捏了捏腰间软肉,心里叹了口气。
祁野长臂一揽,将人捞进怀里,余星被热气熏得脸蛋发红,后背紧贴祁野身上,肌肤相贴的瞬间,余星羞得脸颊更红,稍微一动摩挲所带来的感觉,令他心神荡漾,忍不住想要贴得更近。
祁野把人按在怀中,低头噙住少年娇艳欲滴的唇瓣。
水波荡漾,以他们为中心,一圈圈朝外荡漾开去,涟漪翻滚。
……
祁野将手从少年嘴里拿/出,他低头在余星耳边沙哑道:“舒服吗?”
余星脸蛋红得比盛开的杜丹还要娇艳,他轻轻点头。
祁野轻笑一声,退开了些。
暧/昧逐渐淡去,余星双腿没那么软,祁野把人抱出热泉,擦干余星身上的水,为他穿上浴衣,又随意给自己擦拭,套上浴衣。
“以后不想去见太后,便不用去。”祁野忽然道。
他知道余星去慈安宫见过太后,少年会闷闷不乐,多半和这个有关。
余星睁大双眼,眼里满是惊讶。
祁野又道:“就算太后要见你,也只需派人回拒。”
余星眼睛睁得更大了,太后是祁野的母后,按理说祁野应该尊敬太后,可从祁野的语气里,他没感觉到半点敬重,甚至也不亲厚!
余星想问为什么,却又没问出口。他想知道祁野和太后之间发生了,才让祁野不顾母子之情,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祁野和太后之间产生隔阂!
余星虽然很想知道,但也不愿再揭祁野伤疤。
祁野一点也不像他曾想的那般轻松,和他住一起后,余星才知道祁野每日起来得有多早,即便不上朝祁野也会早早起来,批阅尚书省呈递上来的奏疏。
余星需得在寅时起床,和祁野一起用早膳,再匆忙赶往崇文馆。
余星甚至自己比不过旁人,便比其他人更认真努力,下学后除了完成学士交代的课业,还会习字,背文章,他目前就在背《千字文》。
《千字文》读起来朗朗上口,由一千字编写而成,包罗天文地理,文学艺术,历史流变,如星罗密布展开。
余星每每读起都忍不住感叹前人智慧,遇到不懂的地方,他便会求助祁野。
一来二去祁野对余星学问了解得清清楚楚。祁野心想,余星除了用功,悟性同样极高,否则不可能在短期内,由目不识丁到能读、能写、能理解的程度。
余星每日在宣明殿誊抄《千字文》、《论语》、《孝经》。
若遇见不解的便会多抄几遍,他坚信如学士所言,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往往如此便需耗费大量心神,跟祁野共处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少年的认真刻苦,祁野看在眼里,每次见少年皱眉,死死盯着卷轴上的内容,又不忍见他如此苦恼,不等少年求助,他已经主动讲解。
余星觉得祁野讲得比学士还要好,越听越来劲,有时还会反问祁野,祁野从不训斥他无礼,而是耐心回答。
余星听懂后还能举一□□。
两人关系在每晚一问一答中悄然改变。
这日沐休,余星在宣和殿书阁内看《千字文》——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余星按照自己的理解,在一张白纸上做下批注,凤鸣在竹,意思是说凤凰在林间欢乐的鸣叫;白驹食场,是说小白马在草场上自由自在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