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脸颊红了,他微微低下头,巧唇忍不住上扬,下一刻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下颌,含住了那微微张阖的樱唇。
余星下意识闭上眼,被祁野紧紧抱着,仿佛要揉进骨子里,嘴/里也被凛冽的气息占据,搅动着他每一根经脉,刺激着他想要更多,他主动迎合,与那股灼热相/缠。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般主动的时候。
难怪世人都说情到深处自然浓。
浮生若梦,慕尔如星。
斜晖穿过窗棂撒下零碎光辉,映在他们贴合在一起的侧脸上,肩膀上,掐住腰肢的大手上,羽鸦一般的眼睫上。
斜阳将少年眼尾的红晕,撩拨得更加滚烫绯红,那双含着春水的眼眸似丝丝缕缕的爱意,勾得祁野情不自禁,抑制不住在少年眼睑上,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
余星主动摸索到男人的薄唇,将唇凑上去,吻住了令他痴迷的薄唇。
他趴在祁野身上,微微仰起头,漂亮小巧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滑动,在橙光下极其性/感/诱/人.祁野眼神暗了暗,猛地低下头含住了惹人怜/爱的小巧喉结。
余星低吟出声,根根分明的葱指插/进祁野散乱的黑发里,余星昂着头,抱住祁野的头,橙黄暖光照在他们脸上、鼻上、肩上、喉结上。
祁野一手紧紧掐着少年细/腰,一手拿下少年的一只手,温柔分开一根根手指,大手包裹住少年偏小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晚霞不知何时沉入地面,大殿内昏暗一片,守在外面的宫人不敢进来打扰。
张福全过来时,听见里面传出的声响,后背猛地一僵,他咽了咽唾沫,不敢再敲门,叮嘱宫人不要惊扰了陛下和圣子。
一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余星才推了推祁野。
祁野嗓音低沉,“怎么了?”
余星声音有些沙哑,“该点灯了。”
祁野把人搂进怀中,余星露出白皙的胳膊,两人方才从外间转移到了内间。
祁野凝视着少年陷在黑暗中的脸,朝外唤了声,张全福刚到外间,一听天子呼唤,当即让宫人们进来掌灯,又在外间恭恭敬敬询问:“陛下,圣子,可要用晚膳。”
“备上。”祁野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晚膳在外间用。”
张全福赶忙应下。
不多时殿内灯火通明,张全福看宫灯都点上了,催促着宫人们离开,又去尚食局让尚食上晚膳,等尚食带着众宫人过来时,祁野和余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外间食案前,尚食给祁野和余星行过礼。
祁野一声不吭,余星声音柔和道:“免礼,麻烦两位尚食了。”
两名尚食顿时诚惶诚恐,朝着余星郑重行礼,并表示能伺候陛下和圣子,是她们的荣幸。
晚膳吃完已到月/上中天,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窗棂微微开着,春日里和煦的夜风吹来,床幔随风摇摆,月华从对窗幽幽洒进屋,给昏暗的屋内增添一丝光亮。
余星感受着春风带来的惬意。
祁野问:“关窗吗?”
余星:“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
祁野柔声道:“嗯,都听你的。”
两人的手在褥中慢慢靠近,最后紧紧握在一起,余星扭头看祁野。
祁野的侧脸在飘渺的月色下渡上了一层柔光,余星只觉得这时的祁野专注而温柔,仿若烈阳,温暖而强大,表面平静无波实则心细如发。
余星无比庆幸自己能遇到祁野,带他脱离苦海,陪伴在他左右,告诉他世间对错,让他懂得了敬重与仁慈,让他过上了从未想过的日子,不必再为每日吃喝烦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心情烦闷时会有人哄着,难过时会被鼓励,纠结时会得到开导,忧伤时会被宽慰。
这样的那样的林林种种,皆是祁野赋予的,若没有祁野,他估计还过着躲躲藏藏,担惊受怕的日子,若没有祁野,他不会懂得世间之人或好或坏,若没有祁野,他不会明白被人关心被人爱护是那般美好,以至于他无法割舍,甚至不敢重回过去。
祁野看着少年灿若星辰的眸子,他伸出一手轻柔抚摸少年略显紧绷的后背,一手摸了摸少年脑袋,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还不睡吗?”
余星将脸贴在祁野手心,来回蹭了蹭,“唔……还不困,阿野想去洛州吗?”
祁野与他脸贴着脸,语气温柔缱绻,“星儿想去?”
余星点了点头。
祁野:“那就去,不过这几日不行,过了端午后咱们再去。”
余星猛然想起祁野的生辰就在端午前夕,他得想想该做个什么礼物,去年都没来得及好好准备,今年可不能再这么随意了。